子只怕没几天好日子了,届时二公子上来,得了安远伯重用,那安远伯府也就间接成了她的助力……难怪她这样积极地算计这一出又一出。”
安远伯府是没落了,但大也是个勋贵,安远伯本人还算能干,手中人脉也有。
虽比不得平阳侯府和承恩公府这等存在,甚至都稍逊定南伯府一筹,但对于无权无势的庆华长公主府来已经是不错了。
尤其这还是在孝纯县主一力促成的前提之下。
想到这里,饶是周念慈也不由感叹:“孝纯县主若有个好出身……甚至只需家族不拖后腿,只怕前程都不可限量。”
便是她自己也不敢在同样出身的前提下能比孝纯县主做得更好。
赵瑾道:“她心机深沉,动向难测,虽于我们有过示好人情,但依旧无法确定是敌是友,不可大意。”
她可没忘了孝纯县主最终的目标是六皇子妃之位,乃至后位。
不知她如今的想法是否依旧如故。
回到赵府之后,赵瑾刚下车就见赵夫人扶着赵老爷下来。
“父亲醒了?”她忙走上前。
“嗯。”赵老爷点了点头,轻轻一个字却比之先前更显沧桑,也沉重无比。
赵瑾知道他有话要,便跟在他身后往正院走去。
进门之后,赵夫人叫丫鬟们都下去,只留下他们自家人在屋里。
赵老爷沉默了许久,这才声音沙哑地开口:“骆恬……她大婚之日,算计的不止有孝纯县主,还有……羡儿?”
“对。”赵瑾点头,“当日孝纯县主和羡儿的酒都有问题,只是得益于她本身谨慎和身边会医的丫头,这才没中计。”
赵老爷眼神复杂:“所以今日……你是在为羡儿报仇?”
“是。”赵瑾继续道,“若非她防范得好,如今名声尽毁半生无望的就是羡儿,当日孝纯县主将计就计叫他们自食恶果,我却并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见赵老爷没话,她道:“我知父亲不愿叫赵瑜身后事难,但论私心而言,我是恨她的,若无她的纵容,骆恬兄妹不会敢如此胆大妄为,她是父亲的女儿,父亲为她伤心,但羡儿是我的女儿,我也心疼她,更不能容忍她被如此算计,毁了后半辈子。”
在人后,她甚至都不愿再叫赵瑜一声大姐。
而她此言算得诚恳。
屋里一时没人话。
良久之后,赵老爷才深深叹了口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大姐是我的女儿,你也是我的女儿,我哪个都是心疼的,我只是……”
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手足相残,自己的一个外孙女机关算尽要毁了另一个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