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
七年之前,六皇子还没入朝,年纪也,再天赋异禀怕是也没能耐与宁州来往而不被察觉……
蓦地,赵瑾脑中闪过端慎贵妃那张沉静姣好的脸。
若七年前与左定邦往来的是她,一切便得通了。
端慎贵妃已逝,六皇子就算接手了她的人脉也未必会全然信任,左定邦若实在想搭上六皇子这条船,到底是要给些诚意出来的,左荣母子留京更像是为质的意思。
左荣这个污点,也更像是递了个把柄出来。
知道了左定邦的打算后,赵瑾便没再关注他,左荣拦路双胎马车一事在他被抽了个半死后就已经结了,比起这个纨绔,她更关心算计于此的二皇子几时凉。
眼睁睁着死敌在眼前却不能动手的憋屈,她已经受够了。
春闱眨眼即过,裴承珏不出意外的成了会元。
韩文彦不知是没发挥好还是如何,只堪堪进了前十之列。
而正在准备殿试的当口,民间却流传开来了春闱考题,这本没什么大不了,春闱已过,有能耐的人总能搞得到,但在顺天府偶然细查之下,却发现这考题自春闱开始前就已经流传开来。
顺天府尹得到消息后不敢隐瞒,连忙就报了上去。
春闱泄题一事迅速传了开来。
一时间,春闱榜上有名的人都饱受关注,而最初那几个被查到贩卖考题的已经进了刑部大牢,被严加审讯,他们的关系网甚至祖上三代都被查了个底朝天。
赵瑾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叫惜夏传信,也将肆查了个底朝天。
她没能耐弄到春闱考题,却耐不住旁人陷害,但好在肆干净得很,这把火暂时似乎没有烧到肆这里来,只是因着贩卖历届考题,而被顺天府例行查过一波。
但赵瑾丝毫不敢大意,下意识就猜测这莫不就是二皇子的后手?
科举舞弊,这是重罪,便是裴西岭也难全身而退。
而这届会元正是裴西岭的亲侄子,即便要栽赃也不是无的放矢——平阳侯为侄子前程贿赂考官泄题,又顺带借此大赚一,很顺理成章。
但现今一切只是猜测,在端倪未露之前,她只能先做好防备,将府中和名下产都清查一遍,令人严加守着要紧处,以防被乘虚而入。
春闱泄题事关重大,建文帝很快便下令殿试延迟,待查清此案后再议,前朝也因此气压低了许多,再不见先前各处争着吵着要做春闱考官的热闹景象,众人甚至对此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