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
棠宁连忙拉着她的胳膊用力一压,嘴里唤了声“阿月姊姊”,虽然声音不高,却打断了钱绮月冲了头的怒气。
棠宁拉着气呼呼的钱绮月,抬眼着话之人。
“钱家女娘如何,京中皆知,阿月姊姊性子直率,嫉恶如仇,有不平事多两句,明理之人也不会觉得冒犯,倒是这位……”
棠宁了眼钱绮月,钱绮月嘀咕:“她是禄王府的世子妃。”
棠宁一听“禄王府”就知道这人为了什么,她沉着眼:“这位世子妃,你既谢娘子是皇室中人,就该有皇室中人的分寸。”
“荣晟院是陛下亲自筹建,开院那日人人皆听到陛下念圣人之言,言及院学子不分贫贵,不论出身,入得院之后皆是将来朝中栋梁,也望院中先生毫无私心对他们有教无类。”
“学堂乃神圣之地,那些学子也都是感念圣恩,恨不得能早日学成报效朝堂,如今落到谢娘子嘴里,院却成了污秽淫乱之地。”
“怎么,在你们皇室之人眼里,院就是这般不堪的地方,朗朗天日之下,女子踏足就会辱了名节?”
棠宁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禄王府世子妃沉声道:“我没这么!”
“但她了。”
棠宁毫不客气地向谢玉妍:“你嘲讽我也就罢了,左不过就是你心胸狭窄故意寻衅,但你侮辱荣晟院,羞辱那些拼命进学想要报效朝堂的学子,却是可恶至极。”
“你若不与他们道歉,我就亲自去问纪王,你们纪王府是不是瞧不起陛下费心筹建的院,不起天下文人学子!”
纪王妃在旁脸色都白了,就连刚才帮忙话的禄王府世子妃也是变了脸色。
她不过是记恨七夕那夜,禄老王妃被棠宁下了脸面,身边的安嬷嬷更当众挨了三十个嘴巴,虽这事是遭了人算计,事后禄王府也将此事报复在乐阳长公主身上,后来长公主府更是遭了报应。
但禄老王妃丢了脸,依旧积郁在心大病了一场。
禄老王爷早年战死,如今禄王府全靠老王妃撑着,宫中一直迟迟不让世子袭爵,要是老王妃有个好歹,禄王府必会乱成一团。
禄王府的世子妃帮谢玉妍,并非是跟纪王府交好,不过是想下棠宁颜面,可谁知道棠宁这般硬气,当面回怼回来不,还把事情从院上升到了天下学子还有安帝身上。
见棠宁完谢玉妍,就抬头朝她过来,禄王府世子妃下意识退了半步。
钱绮月:“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