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做了送过来,时秋生也乐呵呵的吃,就当是给彼此个心理安慰。
时遇着时秋生喝完一大碗汤,才拿着保温盒碗筷去外面清洗,顺便带上三个家伙。
原本今天过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墨行渊有话要和时秋生。
时遇一走,病房内的气氛一瞬间又陷入凝滞。
时秋生了墨行渊一眼,用力控制着轮椅,想要往病床的方向挪,但到底是身体不行,手脚使不上力。
墨行渊起身,沉默的将时秋生推到病床边。
时秋生也没他,探手从铺的很厚的床铺下面,抽出一部手机。
伸出一根手指,点开备忘录,递到墨行渊面前。
墨行渊沉默接过,里面写了长长的一串话,日期显示是好几天前。
恰好是他刚醒的第二天。
与其是备忘录,倒不如更像是一份遗。
他知道自己这幅身体,不过是苟活着,撑不了多久。
只是最放不下心的,就是时遇。
担心他走后,她彻底没有依靠,一个人拉扯孩子,会过得很辛苦。
懊悔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在她童年时只顾着创业,要让抛弃自己的女人后悔,到头来,什么都一场空,反倒因为那个女人,拖累了时遇。
写到最后,才是对墨行渊的话。
他已经从时遇那里知道,他和方美玲没有血缘关系,自然和时遇也不可能是兄妹。
但如今在外界来,方美玲终究是墨行渊的母亲,知道时遇是方美玲孩子的人虽然不多,但难保未来不被人哪来诟病。
到那时候,没有人会管真相是怎么样,时遇也必然受到伤害。
他其实到现在也并不愿意将时遇交给他,尽管他知道,很多事,墨行渊也只是上一辈之间恩怨的受害者,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快乐的活着。
无论是墨家,还是方美玲和那个导致他破产入狱的幕后凶手,对时遇来,都是莫大的威胁。
在墨行渊能够解决这些威胁之前,他并不能认可墨行渊,即便他是三个孩子的生父。
墨行渊完这些,将手机还给时秋生。
幽深的眸子里神色坚定,“伯父,您的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时遇不仅仅对您来,是最重要的,我也一样。”
“我向您保证,一定会尽快解决完这些问题,堂堂正正的迎娶她,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