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了。”
着四月抬起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里满是伤心:“回老宅里才是我最好的选择,好在我也有些积蓄,回去开个铺子日子也能过下去。”
春桃一惊,忙道:”二姑娘怎想得这样简单?姑娘独身在老家,要没个人护着,日子可比想象中难过。”
四月着窗外,泪眼婆娑:“再艰难又如何。”
“我之前一直仰息在别人的身边,从来都是身不由已,再委屈也没人信我,再不情愿也不敢发作。”
“这样的日子与主子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原以为回来母亲身边便能将日子过好,原来却是我到哪处都是不讨喜的。”
四月地下头,泪珠从下颌滚落到裙摆,声音愈发哽咽:“如今我什么念想都没了。”
“以前还总想着能回家中,在顾府做奴婢再难受也咬牙忍受着。”
“如今我回来,竟才发觉这一场都是笑话。”
“至亲也不过如此,我依旧也是独身一人罢了。”
四月这哽咽落泪,眼眶尽红的模样,起来是难过极了的,春桃听着没忍住眼里也有些红,她轻轻道:“二姑娘您往好处想想吧,或许过段日子就能好了。”
四月自嘲,摊开发红的手掌抬头向春桃:“春桃,你我这样子,是不是我该受的?”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可谁都不信我。”
这一幕与当初四月在顾府正院时何其相似,只是当初四月只觉得身上疼痛,痛过便好了,如今她被至亲的人打了这么些巴掌,身上的疼痛也不及心里的一分。
春桃着四月的脸颊和手掌,往日里纤细白净的皮肤,此刻青青紫紫哪见什么好皮肉。
她忽觉的喉咙一哑,辗转半天才艰难道:“老爷和夫人只是太担心三姑娘了,等过两天老爷夫人气消了,也不会再怪二姑娘了。“
四月摇摇头,又着窗外沉默,隔了一会儿才轻声道:“父亲和母亲的确太关心魏长安了。”
“在他们眼里,魏长安才是他们的女儿。”
“所以我不怪他们了。”
春桃听着这淡淡的话,忽觉得难受,她伸出手相邀安慰二姑娘几句,可手在半空又垂下。
她又能什么呢,只能默默站在二姑娘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