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钩,程月隐藏了眼中的计算。
“这个病,每隔不久就会发作。”
“如果没有你,这病恐怕会蔓延得很快。”
“到时候,新宇恐怕会变得面目全非,行动不便。”
“到底是什么病?”中年男人面色痛苦而自责。
“四肢末端无神经角质切除手术,头部结缔组织群体切割手术。”
“这两种病,每隔不久就需要接受一次治疗。”
“手术?”
程月到中年男人的身子晃了一下。
哎,她其实也不想要骗陆霆动这两种病就是简单的剪指甲和剪头发。
只是希望他心中有牵挂,不要那么快死而已。
不然这陆新宇就变成孤儿了。
好歹也叫了她那么久的嫂子不是。
“是啊,手术。”
“陆叔叔,你在边防危险,处处危机。”
“只希望你时刻保护好自己,回来新宇,别让他的疾病恶化。”
“新宇就是一个没有断奶的孩子,需要你这样的父亲监督才行。”
“我知道了。”陆霆动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麻烦你帮忙多照顾他一段时间。”
中年男人完,大步离开。
他身上的气场变了。
连同他制定了好几年的蛰伏计划,也会随着程月的胡编乱造而变化。
中央歌剧院的表演还在继续。
陆霆动走了出来,外面马路的角落,还有一辆军用货车在等着。
他上车,关了车门,微微的闭了眼睛,随后睁开。
“原定计划时间推迟。”
“多次模拟,确认将风险降到最低。”
旁边的男人一听,眼中露出惊喜来。
“老陆,你终于想通了!”
“我必须得活着回来。”陆霆动眼圈发红。
他的儿子啊,他必须得顾着。
他儿子都生病了,他怎么能离开?
如果他媳妇知道,也一定不会怪他的迟到。
程月并没有想到,她的谎言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她姑且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一个人牵挂越大,求生意志也会更大。
她只希望,陆霆动在生死一线之间,多想想他这傻白甜的儿子。
不定事情还会有一线转机。
后台,人员渐渐回笼。
程月表演下来,还发觉陆新宇呆呆的坐在位置上。
趁着下个节目表演的空隙,她走上前。
“如果你不能调整好情绪,最后一场让别人上。”
“不!”
程月的话才刚一完。陆新宇立马拒绝。
少年眼眸湿润,倔强的抿了嘴唇。
“我爸我唱歌好听。”
“我才不会临阵脱逃。”
“少年,觉悟很高嘛。”程月眼神欣赏。
这陆新宇,的确是成长了不少。
但是,这还远远的不够。
“来,喝点水,润润喉,再来一块热毛巾敷敷,别让人见你发红的眼。”
“俗话常,父如山。”
“你还年轻,可能不懂什么是深沉的。”
“但是你父亲能专门抽半个时你,肯定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很深。”
“我觉得,他很你。”
“嫂子,你出来做什么?”陆新宇的脸一下就垮了,可怜兮兮的带着哭腔。
“他就我这一个儿子,他不我就更加不会别人。”
“就算他的不多,那也是完整属于我。”
“我,我,我就是舍不得。”
“他每次舍弃我,都很决绝。”
“边防永远比我重要。”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