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渊进了院后,便有管事摸样打扮的人迎了上来。
那人原以为是来求学的学子,待周戈渊走近后,见他气宇轩昂,英武不凡,便知非普通人。
虽然身上穿的是极为寻常的衣袍,但那身气势是衣衫所难以掩盖的。
“请问您是?”不自觉间,管事便带着恭敬的语气询问。
“本......顺便。”周戈渊淡然道。
那管事极为有眼色,知道此人定是来历不凡,当即陪笑道:
“那在下便陪着贵人四处。”
周戈渊嗯了一声,朝里走着。
因是初建,许多屋舍还是空置,学生倒也有一些,年龄也不相同,不过能出,大多是贫寒子弟。
周戈渊继续朝前走着,那管事亦步亦趋,与他着院的情况。
“怎还有耕田?”周戈渊到大片的耕田时,颇有些诧异。
那管事恭敬的道:
“贵人有所不知,百姓每年的耕种儿是自留种儿,本身土地就贫瘠,那种子也不怎么肥硕,家主走访各地,收粮时筛选出良种,有懂耕种的,也一道请来孕育良种。
家主还,这世上的人,每人的天赋不同,有会读的,也有像摄政王那般用兵如神的,还有像我们家三爷那样对地势河流感兴的,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将才和状元,如果其他的人天赋在耕种,在匠工,有人指点一番,会受益颇多。
家主为院聘请了院长,院长会筛选适合收入的学生,每个月有考核,也省得有人因此钻空子,生了懒惰之心。”
周戈渊没想到谢家将院管理的这般细致入微,不仅仅是教育人,竟然还有惠及百姓的工农耕匠。
再往后走,竟然还有校场,周戈渊到有许多穿着短打的少年,顶着烈日在夯捶着校场的地面。
“这些孩子们不擅长读,在学堂坐不住,认识几个字便好,他们倒是对舞刀弄棒非常感兴,知道匠人在夯锤演武场地,便过来帮忙了。”
着,管事喊了一个孩子来。
“鼎,去给贵人倒杯茶来。”
一个个子矮的孩子跑的极快,到了那边棚子下面,倒了茶捧着过来,递送到周戈渊面前。
“贵人请喝茶。”
周戈渊了一眼面前的茶,普通的陶盏,茶水寡淡,他接过后饮尽,将茶盏给了那孩子。
只见那孩子鼻翼微动,之后双眼明亮的仰头望着他。
“贵人认识夫人吗?”
周戈渊低头他,不知他是何意。
“夫人?”
鼎的一双眼睛灿然有光,神色间也有几分仰慕。
“贵人身上有夫人身上的味道,很香。”
鼎鼻子轻嗅了几下,目光锁定到了周戈渊腰间悬挂的香囊上。
“就是这个,与夫人身上的香味儿一样。”
周戈渊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瘦的孩子跟谢氏有什么关系,但这个香囊是谢氏给他的,与谢氏身上的香味儿确实一样。
管事在旁听了,忙道:
“鼎,不知规矩!”
之后转身请罪道:“孩子不懂事,贵人勿怪。”
“他所的夫人是?”
“是我们谢家家主的嫡亲妹妹,如今平阳侯府的世子夫人。这鼎母子三人原是苦人家出身,母亲被他父亲卖给其他男人时,遇到了大姐,大姐心生怜悯,给了他们母子三人栖身之所,如今鼎在院读,他母亲和姐姐也在院后厨,日子安稳平顺。”
周戈渊在听到管事起鼎母亲的经历后,沉默了一瞬。
想到谢氏到那一幕时,定然是感同身受了。
周戈渊心中有股难言的情绪,却如何也理不清楚这股情绪从何而来。
他低头着那孩子,突然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笑容温和道:
“好生读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