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昸乐话未完,常东随平稳的声音便打断她。
何昸乐一愣,随即面色严肃:“你也是这么想的?”
常东随点头:“嗯,问问宁宁的意见,可以的话,我们便先给宁宁相。”
“不急着定下,就先。”
何昸乐当即郑重:“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和我的意思一样,先相,相好了再,我明白。”
“明日我就找时间和宁宁聊聊,把这件事确定下来。”
“不管怎么样,咱们的宁宁总是要往前走的,不可能再吃回头草。”
“嗯。”
两人好,事情定下,何昸乐这心也就稍稍稳当些了。
而此刻时间己然不早,事情完何昸乐和常东随也就不再在上面久待,两人下楼回家。
不过,何昸乐事情好,神色明显轻松不少,不再似之前的着急迫切,不安,情绪激动了。
但,常东随却不是。
他走在何昸乐身后,低头沉思着,楼道不甚明亮的光落在他面上,照不开常东随那浓浓的思忖。
似乎,在常东随这里,事情并未妥当,一切才刚刚开始。
家里。
常宁不知道二老去了楼上,不知道二老了什么,亦不知道二老的心思。
她在和二老完话后便回了卧室,拿衣服去浴室里洗漱。
她如常的平稳有序的做着每一件事,和昨日无甚不同。
但是,今夜她的心绪却和昨日不一样。
她在想着洛商司,想着洛商司今夜离开前她的那一眼,他对她的那最后两句话。
不急。
我先走了。
这两句话听着极为简单,无甚奇怪,但却在清楚的告诉她他的回应。
他不会和她撇清关系,不仅不撇清关系,他反而还会不断出现在她面前,做他应该做的事。
这样的洛商司,让常宁想着,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与此同时,洛商司在广场上的复婚那些话也浮现在常宁脑中。
常宁是未想到洛商司会复婚的,她未曾想到他会后悔,未想到他会反复。
但虽未想到,她却也清楚自己的心,所以当时便拒绝了。
她以为这样他便会放下复婚的心思,毕竟她觉得他出的那些话并不是认真想过后出,他应是一时兴起。
因着学长的出现,因着某些缘由,他这才起了这样的心思。
而她拒绝他后,他便会冷静了,清醒了,不会再那样的话。
可哪里想,全然不是。
他依旧那般执着,一丝未变。
当时如若不是母亲在,她那时便问了。
但母亲在,她心中有着诸多的疑问和不解便都压了下去,首至现下才细想。
可这细想后,常宁心情沉重了。
未离婚前,他们保持着极好的默契,他主外,她主内,他们从不会产生矛盾,这让她觉得他是个极好话的人,是极讲道理的人。
但这离婚的几月后,他们再见,他做的每一件事,的一些话,和以前截然不同。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他会有这般大的变化,但她知道一点,那便是如今的洛商司确然不是以前的洛商司了。
她不能拿离婚前的洛商司来待现在的洛商司。
她需要重新去待他。
但也恰恰正是如此,让她感觉极不好。
因为从这几月的经历,洛商司认定了的,那便不会改变。
即便是错误的,他也不认为自己错,只会认为是她不对。
包括今夜他的复婚。
他觉得他没有问题,反而是她,她有问题。
这样的话,他们的想法便再次的南辕北辙。
他改变不了她,她亦改变不了他,这就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