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瞳孔一缩,手指缓缓捏成拳。
他的心脏像被一根巨绳捆住,怎么也喘不过气。
温言的每句话,都化作一个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我没有谢秭归那样的福气,可以用生命去要挟别人,如果我死了,除了我奶奶,没人会在意,这世界上多一个我少一个我,不会有什么变化。”温言的眼里似笑非笑,清朗的嗓音细柔如春风拂柳,“这世间,多少人碌碌无为,费劲千辛万苦只为活着,而谢秭归,她那么好的条件却不珍惜,她不别人,也同样不自己。这么好的条件,谢秭归她不配。”
因为一切都是唾手可得,才会用寻死的方法去夺取自己想要的。
谢秭归这样的人,就算真的死了,她也不会同情。
空气静谧,谁也没有话。
不知什么时候,门已经打开,谢秭归站在门口,听完了温言的话,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她以为温言进了那个组织是运气好,嫁给顾瑾墨也是走了狗屎运,有谢家的身份加持,简直就是上天的宠儿。
如果她是温言,可能根本活不到和亲生父母相认。
这一次,温言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狠狠打了她的脸。
她有这么好的条件却不珍惜,而温言呢,却在绝境里开出了花。
谢一霆站得直,眼底却带着愧疚和悔恨。
温言没再这两个人,缓缓转身,背后,顾瑾墨站在不远处,目光深沉如水。
食堂里有暖气,他脱了上衣,露出里面的亚麻色衬衫。
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处,手腕处的奇楠沉香佛珠衬得他皮肤白皙,修长的骨节魅惑而性感。
温言觉得这串佛珠有些熟悉。
哦,是当初结婚一周年,她送给他的礼物。
东西不贵,重在有心,是她找收集沉木的大师买了串好,还去庙里开过光的。
不知道顾瑾墨是什么时候戴上的,这会见到,倒让她心安了不少。
她走到他身边,顺手挽住他的手。
“走吧。”
她扬起笑脸,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顾瑾墨垂目她,鼻梁很高,眼睫柔软的搭下,连轮廓都被柔和了不少。
“有人在意。”
“嗯?”温言瞪圆了眼。
“你的命,我很在意。”顾瑾墨紧紧扣住她的手指,不敢用力,又不想放手,“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
原来是在这个。
温言勾唇笑了笑:“是啊,我们娘俩的命都是你救的。”
她轻拍了拍肚皮,像拍西瓜一样:“以后,我也有牵挂啦。”
顾瑾墨漆黑的目光落在她的肚皮上,眸色柔软。
……
京都第一医院,田心悦做完了检查,坐在椅子上等结果。
因为谢一哲认识这的外科主任,很快就做完了检查。
田心悦着谢一哲站在自己旁边,声道:“谢先生,你先去忙吧,我自己等就行了。”
“是啊谢总,你放心,有我在这陪着,田姐不会有事的。”周婉婉热情的接过话。
谢一哲了手表上的时间,半个时后他刚好有个会议。
他拿过田心悦的手机,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输了进去。
“有事给我打电话。”谢一哲耐心的把手机放到她手里,对着周婉婉道,“检查完了麻烦你把结果发我一份,并把她安全的送回学校。”
周婉婉忙不迭的点头。
身为谢一哲未来的助理,这都是未来她要做的事,谢一哲现在就安排她做事,明对她的能力很认可。
但转念一想,自己“服务”的是田心悦,又不是那么愉快。
她家境不错,要不是为了和谢一哲套近乎,以后嫁进谢家,她怎么会低头去做一个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