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用过这个茶碗,又是否用这茶壶泡过茶?
蒋征同着蒋震那沉思的目光,轻问一声:“你在县委哪个部门?民政吗?”
“不是,我是县委办公室的。”蒋震打量着老旧的房屋,问:“你在这儿住多久了?”
“退伍之后,一首在这儿住,西十年了吧。”蒋征同着这老房子,露出略显尴尬的笑。
“你老婆孩子呢?”蒋震问出了心中最想要问的问题。
“老婆…呵……”蒋征同毕竟己经是六十八的人了,脸上布满了褶皱,但是,起老婆来的时候,脸上的皱纹就快乐地聚集到一起,像是个害羞的少年,眼里充满了童真:“……我之前有过一个老婆,后来跑了。”
“跑了?”蒋震皱眉问:“为什么跑了?”
“来话长啊……不过,你们现在这些东西都要问吗?”蒋征同微笑问。
着蒋征同脸上的微笑那么憨厚,蒋震便觉得自己可能将他想象得太拙劣了。
“哦,这属于我的好奇,你不愿意回答的话,可以不讲。”蒋震。
“没什么愿不愿意的,周围邻居也都知道我的事儿。我有过一个老婆,很漂亮,漂亮得一就知道不是农村里的人。不过,是个精神病。”
听到这里,蒋震就对上号了。
原来,母亲嫁给他的时候,就己经是个精神病了。
“她为什么会嫁给你?你又为什么会娶一个精神病呢?”蒋震问。
“我是个残疾呗……”蒋征同自嘲地笑着:“当年我在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腿废了。退伍之后,享受了国家的好政策找个好单位上班。但是,人的命就是这样,去了当时挺好的供销社。当时还有很多媒的,我觉得没啥钱就想等两年再。但是,一年之后,供销社就改制,我也下岗了。打那以后,媒的人也没了。再后来,日子越过越难,哪儿都不稀罕残疾的人啊。我的手也残疾……”
他着,伸处自己的手,做了几个动作给蒋震。
蒋震到他的手确实有伤,很是僵硬,无法做弯曲的动作。
“就这手、这腿,走哪儿都没人要。但是,我这人虽然穷,可是总觉得自己身子骨还硬,能自己弄吃的,就不让国家在咱身上花钱。人嘛……总得存着点儿骨气不是?人家都收破烂丢人,可我除了收破烂还能干啥啊?丢人就丢人,但是,只要我能动弹,能挣钱,能自食其力,就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哎呦,多了……你刚才问我老婆的事儿哈。”
“对。”蒋震那刻,忽然感觉他身上,渐渐有了父亲该有的模样。
“那是二十八年前了。也是这么个时候,我出去收破烂的时候,到一个女的在东边那沟沟里趴着。就那边的沟,现在平了,没有了。”
他指了指东边的方向后,继续道:“我当时以为她死了,过去摸了摸还有气儿,就把她弄到三轮车上送到救助站去了。可那女人身上口袋里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更不知道要去哪儿。再后来,我又去了趟救助站,见她在里面被欺负,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心里就不舒服,就找管事儿的反应。结果……呵……”
到这里的时候,他脸上又笑了,“……结果当时救助站的老张,你要那么在意她,拉回家当媳妇儿得了。然后,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听见了。拽着我的衣服就不走了。我那时候都西十了,不馋老婆是假的,也想有个家,也想有个娃,也想这日子能有个奔头啊。”
蒋征同到这里,脸上的笑容仍旧洋溢着幸福的模样,伸手摸过烟,又续上一根,笑着继续道:
“救助站给开了证明,我就给领回来结婚。结婚要上户口,我在家里哄她、问她叫啥名,可她什么话都不。咱觉着家里虽然穷,但是,结婚照得拍一张。我没啥有脸的衣服,最好最在意的衣服,就是那身军装。来也奇怪,我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