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乃是罪臣之女,胳膊上还被刺了字的。”
听的这话,楚烟不由朝她去。
春兰忙着给香怡端水,一边干活一边道:“奴婢虽入了宫中,却是个贱奴,原本在浣洗处当下人。后来,浣洗处的嬷嬷觉得奴婢做事体贴知进退,便将奴婢推到了六公主的殿中。”
“奴婢几番运作,才被换到了乾清宫。”
到这儿,她抬眸了楚烟一眼,笑了笑道:“不瞒郡主,奴婢本是想过能够侍寝的。亦或者,能够得到陛下的赏识,以便为被发配苦寒之地的父兄求情。可后来……”
她轻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没有再。
楚烟知晓她的未尽之言,淡淡开口道:“你既是为父兄求情,为何还舍不下那些。”
春兰垂了眼眸,低低道:“奴婢其实想过舍弃的,毕竟父兄是拼了命,求遍了所有人,才将奴婢送到宫中,而不是被充为军妓。可奴婢知道,对父兄而言,若是我当真那般舍弃自己,定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楚烟没有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想的也没错。”
春兰将漱口的水递给香怡,开口道:“奴婢昨儿个想了一夜,实在不知如何做,才能得到郡主青睐,思来想去还是诚这一字,最为有用。”
完这话,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抬眸着楚烟道:“恳请郡主,给奴婢一个证明自己有用的机会。奴婢不求良娣之位,只求郡主相助,救父兄脱离苦海!”
完这话,她深深拜下,久久不起。
楚烟闻言皱了眉,既没好,也没不好,只淡淡开口:“你父兄的事儿吧。”
春兰抬起头应了一声是,刚要开口,杨嬷嬷便来通报,是尚月来给楚烟请安了。
楚烟了春兰一眼:“你先起身,这事儿不急,有的是机会慢慢。”
香怡应了一声是,站起身来安静的站在一旁。
尚月进了屋,瞧见春兰也在,心头不由就是一阵厌烦。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朝楚烟行了一礼,得到一声免礼之后,才转眸向春兰道:“春兰姐姐,来给郡主请安,怎的不唤我一声,你来的这般早,倒是显得我来晚了。”
楚烟闻言,朝香兰去。
香兰神色不变,笑了笑开口道:“对不住,许是我忘了曾答应过尚月妹妹,要一同来给郡主请安之事,还望尚月妹妹不要见怪。今儿个咱们再约一次,明儿个我定会唤你。”
完,她又笑着道:“我记性不大好,昨儿个咱们是何时约的呢?”
尚月闻言顿时黑了脸,轻哼一声道:“春兰姐姐确实记性不大好了,不记得也罢。”
她收回目光,转眸向楚烟,一脸关切的问道:“郡主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