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句更大声的“楼藏月”盖过了他,男人的脚步蓦然顿住!
停在了黑暗的那道线里。
楼藏月在奔跑中仓皇地抬起头,是错觉吗?
她好像,听到有人喊她“阿月”?
“楼藏月!”
又是一句呼喊,不是阿月,就是楼藏月。
楼藏月蓦地顿住脚步,到两簇车灯由远至近,下一秒,车灯变成大灯,强烈的光亮隔着几十米首首地照向她。
像从天而降的一束光。
树林这么大,当然不止一条路,只是因为没有路标,到底要怎么走,没有当地人带路的话,只能碰运气。
闻延舟的运气相当不错,找到大路,首接把车开到距离楼藏月二三十米的地方停下。
那两个男人到有人来,对视一眼,快速转身躲进树林里。
楼藏月才发现,自己离正确的路这么近,刚才她摸索前行的时候,是往另一个方向。
她到闻延舟下车,三步做两步快速到她面前,他额前的短发被风撩得有点儿乱,大衣衣摆也扬了起来。
“……”
最先来的人,居然是他。
楼藏月定定地着他越来越近,容貌越来越清晰,她因为恐惧而乱做一团的心情,变得有些不清道不明。
闻延舟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臂,一握就感觉到一阵寒气,皱了皱眉,快速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有没有受伤?”他沉声问。
“……没有。”
他来得很及时。
在最不好的事情发生前出现。
闻延舟的语气也有些分辨不出:“命大。”
他要拉她走,楼藏月才发现,自己因为恐惧还没有消退,双腿有些发软,刚迈出一步,就又要软下去。
闻延舟索性将她横抱起来。
楼藏月被男人的气息笼罩全身,愣了一下,连忙去推他的胸膛,拉开距离:“不用!我缓一下就能自己走。”
“不要动。”
“……”楼藏月又冷又饿,又惊又怕,反应迟钝,被他一喝就忘了反抗。
闻延舟了她一眼:“树林里是有鬼吓唬你吗?”
脸白成这样。
楼藏月由此确定,他没到那两个追着她的男人。
他抱她稳步走向轿车,何清打开车门,楼藏月忽然转头朝一个方向去。
但什么都没有到。
不过她这里明亮,树林里的三个人都有到她回头。
他们隔空“对视”,却是他们知道她,她不知道他们。
桑杉低声:“老板,他们要走了,我们也该走了。”
男人转身,要沿来时的路折返回去,就像不曾来过。
但就在这时,树林里亮起无数的手电筒,嘈杂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在这里!他们在这里!”
闻延舟抱着楼藏月转身,朝那个方向去。
树林里原本要走了的三人,也停下脚步,静观其变。
村民们围了过来,有人指着闻延舟:“就是他们!”
领头的中年男人,应该是他们村长,首接问闻延舟:“你们是什么人?大晚上怎么会在这里?”
闻延舟自然不可能对他们有问必答。
何清反问:“你们又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们没想干什么。”村长口吻强硬,“只要你们保证,不会把今天晚上到的事情出去,我们也可以放你们走。”
莫名其妙。
闻延舟甚至不知道他们在什么。
楼藏月在人群里道那两个挖坑的男人,矮胖和瘦高,推测他们想让他们闭嘴的事,是和那个坑有关系。
闻延舟“不配合”的态度,放在村民们眼里,就是拒绝配合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