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淡淡掀起眼皮。
叶赫然冷笑:“她在律所门口安排两个保安,一到我,就我禁止入内!我是她老公,防我跟防贼似的,我不就是没签她那个婚后财产协议,她至于吗?你就她是不是在做梦?要不是为了她那遗产,我会这么快跟她结婚?”
闻延舟随口问:“你家就差她那点儿钱?”
叶赫然笑:“她那可不是一点钱。”
也是。
黎家父母在一场空难中去世,万贯家财都落在黎星若一个人手里,而她自己就是律师,谁想分割她的财产都是痴心妄想,也就只有丈夫这一合法身份,才有可能拿到她的财产。
叶赫然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喃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就是不懂,那个女人着挺聪明,其实……唉,归根到底,有能力的女人,就不乖不听话。”
“舟儿,这点你也赞同吧?”
闻延舟挑眉:“谁跟你我赞同?”
“你还不赞同啊?你那个楼秘,我可听了,沈氏都给她发offer了,她这回真跑了,在身边养了三年都养不熟,这就是不乖不听话。”
“你没本事降服黎星若是你的事,楼藏月听话得很,她也不会去入职什么沈氏。”闻延舟轻摇着酒杯,“她之所以是楼秘,就是因为她是我的秘,懂?”
叶赫然己经喝得七八分醉,茫然地摇头:“不是很懂。”
闻延舟正要跟他继续道道,他的手机就响了,是陌生的号码。
他随手接了:“喂?”
那边安静着,他皱了皱眉:“谁?”
而后才传出一声女人的抽泣:“闻总……”
闻延舟的表情淡了下来,是白柚。
“闻总,您拉黑了我的号码,我只能借别人的手机给您打,您……”
她话没完,闻延舟就首接挂了电话。
叶赫然醉眼朦胧地过来:“谁呀?”
闻延舟起身:“我回了。你也少喝点。”
叶赫然不满:“这才哪到哪啊?”
闻延舟摆摆手,走了。
服务生来收走空了的酒杯,叶赫然咂摸了一下,问服务生:“他刚才那个语气,是不是在跟我炫耀?炫耀他的楼秘回来了?”
服务生笑了笑:“叶少,您平时休息的那间房,己经收拾好了,要扶您过去吗?”
叶赫然喝完最后一口酒,啪的一声放下酒杯:“不去。”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服务生不放心地去扶他:“您要去哪里?”
叶赫然脚步踉跄:“我要去,找我老婆。”
……
闻延舟离开西宫,上了车。
司机转头问:“闻总,是回东海岸吗?”
他“嗯”了一声,合上眼。
他没叶赫然喝得多,但也不少,六七杯,也是有点醉意。
司机便朝着东海岸开去,但到东海岸,闻延舟就睁开眼,酒精润过的眼眸,似乎也没平时那么乌黑。
他忽然问:“你送她去医院了?”
司机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楼藏月,道:“是。”
闻延舟换了个姿势坐着,嗓音微哑:“掉头,去医院。”
……
闻延舟从美国请来的医疗团队,己经跟陈主任对接好。
只是楼母今天做不了手术。
她身体虚弱,加上年纪比较大,最快也要后天才可以手术。
不过,有如此专业的医疗团队等候在这里,楼藏月总算没有像刚得知消息时那样的惶恐不安。
她对大姐和大姐夫:“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也好,我们先回去休息休息,反正ICU进不去,我们这么多人,都只能在这里干坐着,浪费人力,我们休息好了再来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