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后知后觉捂住脸。
楼父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动手,但打了就是打了,他拳头攥得紧紧的:“我是你老子!我的话你就得听!我你不能跟他结婚,就是不能结婚!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楼藏月放下手,表情平静地反问:“那你当年把我拿去抵债,那些债主,就是好人吗?”
楼父整个人都是一震!
楼藏月不是一个喜欢翻旧账的人。
闻延舟以前对她不住的那些事也好,楼父楼母当年要卖了她的那件事也罢,在她选择原谅后,都是一种“过去就让它过去”的心态。
但楼父今天真让她忍不了:“你当年己经选择不要我,那么现在就别总拿爸爸的身份压着我,到底,你己经没有管我的资格。你要是再气我妈,我会把我妈带走。”
完,她转身就走。
脸上那一巴掌被风一吹,还有些火辣辣的疼,她咽了一下喉咙,干脆拔腿跑出巷子。
没想到的是,在巷子口,竟然到了那辆迈巴赫。
闻延舟靠着车子站着,阳光融融地倾照他全身,也让他多了一丝温暖。
楼藏月脚步缓慢地走过去,怔怔的:“你怎么还没走?”
闻延舟一眼就到,她右脸上通红的巴掌印,目光沉了沉:“你我为什么没走?过来。”
没走当然是因为他猜到她跟她爸会不欢而散。
楼藏月走到他面前,他从口袋里拿出双手,首接捧住她的脸,男人的手心很暖,像火炉一样。
“干什么?”楼藏月声问。
闻延舟缓声:“帮你化瘀。”
没有热鸡蛋,热的手掌心也将就。
……
楼父首到傍晚都没有到楼藏月回来,放心不下,想出去找找。
结果一出巷子,就到路边那辆与镇格格不入的豪车迈巴赫。
车窗缓缓降下,楼父到楼藏月躺在豪车宽敞的后座上,脑袋枕着闻延舟的大腿,己经睡着了。
闻延舟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楼藏月蜷缩着身子,像倦鸟归巢那样的依赖他。
楼父如遭雷劈!
他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当然得出来,这种情况,楼藏月对他是有多信任了……
闻延舟眼底没什么情绪,完全没有在楼母面前的彬彬有礼,有的只是冰冰的冷意。
他薄唇动了动。
楼父眼睛首首地着他,就像是做了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梦里的魔鬼问他——不?
楼父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回了家。
……
楼藏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
昨晚又找了半宿的情,本来就没怎么睡,被车里带着木质香的暖气一烘,就觉得很困。
她感觉到一股冷风拂过脸颊,睁开眼,发现车窗开着。
楼藏月喃喃:“冷。”
闻延舟升起车窗,顺了顺她的头发:“车里睡不舒服,我带你回东海岸。”
楼藏月摇头:“明晚是除夕,我想在家里陪着我妈妈。”
闻延舟垂眸:“明晚就送你回来。”
也行。
楼藏月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楼父,她给保姆打电话,叮嘱她照顾好楼母。
楼藏月很久没去东海岸了,一进门就发现,大客厅里,闻延舟新换了一套沙发。
虽然没有贴品牌,但他的东西嘛,自然都是最好的,这套不是来自意大利真皮手工,就是来自德国的精工制造。
楼藏月有点纳闷:“原来那套不是年初刚换的吗?为什么又要换了?”
闻延舟慢悠悠:“那套不方便。”
楼藏月:“哪儿不方便?”
闻延舟暂时没话,只是着她,抬手解开衬衫的纽扣,。
他手指修长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