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时,她也不曾迎上去,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处。
裴琰眸光淡淡从她身上扫过,感觉到了她的疏离,终究是他开了第一句口:“几日不见,妃是不认识朕了?”
江云娆:“臣妾不敢,热茶就在殿内,已经给皇上备好了。”
裴琰跨步入了内殿,将清茶端了起来,心底本来有多少个质问的话语,此刻却闷在胸口打着转儿。
江云娆乌眸沉沉,也见了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那杯清茶端着都快凉了,都没喝一口。
裴琰沉声道:“入宫,是你自愿的,还是你家里一早安排的?”
江云娆不知道裴琰为何没来由的问起这话来,答道:
“是臣妾自愿的。
先前臣妾身体孱弱,本是安排庶妹入宫,可庶妹性子急了些,怕触怒皇上。
所以还是臣妾自己提起入宫,为家里分忧。”
那时候她从那歹心秀才的破茅草屋逃离出来后,回了江府便答应了入宫的要求,
家里人就将庶妹江云依给替换了下来,毕竟江归鸿觉得江云依性子跳跃,怕她惹事出来。
裴琰端倪着她:“为何弃了那最好的宫殿住到这偏僻的瑶华殿来?”
江云娆站在昏黄的灯下,着那灯光凸显出裴琰冷峻的侧脸,是在寒声质问的样子,心里有些酸酸的:
“因为臣妾不喜热闹,喜欢清静。”
裴琰:“瑶华殿,是裴占从长大的地方。”
江云娆面带疑惑的着裴琰,裴占,这个人的名字真是好陌生,她在记忆深处不停的翻着,却毫无线索。
江云娆的这具身体里,她只能见近一两年的记忆,久远的一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哦……皇上到底是想什么呢?是不喜欢臣妾住禹王殿下住过的宫殿吗?”她问道。
裴琰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一股子戾气萦绕着。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还装得挺像。
自己身为皇帝,此事一出,在魏皇后那里俨然都变成一个笑话了。
江云娆鼓了鼓气道:
“皇上无缘无故的消失几日不理臣妾,一来了瑶华殿又是阴阳怪气的问了几个问题,
臣妾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也不知道哪里错了,就要平白无故的承受皇上的这些脾性。
皇上要打要罚,总要有个由头吧?”
裴琰:“朕不,是怕你自己圆不了话。
侍寝这么久了,背着朕去凤仪宫领避子汤,还搬来裴占从前住过的宫殿,你自己,你有将朕放在眼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