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身上。”
花吟沉默了下来,久久不发一言。
江云娆道:“她不救你是为了救主,如果你要怪,那我也是占几分的。”
花吟掀开被子,急声解释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江云娆牵过她的手:
“我知道,这就是你的性子。
你受伤归来,海棠山房的药膏根本不够用,是芝兰自己花了银钱去内务府给你买的最好回来。
你知道的,她是宫人,是没有去太医院的资格拿药的,所以只能去内务府用银子换。
内务府是什么地方你更知道,所以她用了高出寻常价格三四倍的钱给你买了药膏回来,我都是昨日才知道的。”
花吟语声微微发颤,眉眼低垂着:“哦……”
欣子站在门外提醒道:“娘娘,皇上的御驾就快到咱们宫里了。”
江云娆了门外一眼,又回过头来有些不安心,她需要手底下的人团结,忌讳窝里反。
“花吟,别和芝兰置气,带着情绪处事。
我也不是用主子的身份压着你去和好,只是希望你们心底有什么就去开诚布公的聊开,别憋在心里。
旁的宫人根本不知那日事情深浅,只是将事情按照自己的角度给你听了。
你对一个人的判断,要从自己的心与眼还有感受出发,而不要从别人的嘴里出发。
再者,我是不希望见自己的左膀右臂,一面在我手底下做事,一面又闹得不可开交,我最忌讳窝里斗了。”
花吟咬着自己那苍白的唇,身子朝着床头又缩了缩,似在沉思:
“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了,是奴婢没转过脑筋来。”
芝兰对她像大姐姐也像师父,一路照拂她是真的,她不该全盘否定这个人,也不该在别人的嘴里去判断一个人。
凭心而论,芝兰待她没有不好的地方,除了这件事。
江云娆站起了身子,也从袖口里拿出了一瓶嫔妃才用得上的去疤痕的药膏来,她放在花吟桌上后便离开了。
花吟眼睛红红的着那背影,心下不是滋味起来,这几日她对芝兰将所有难听的话都给完了……
裴琰答应要亲自送江云娆去梧桐宫的,所以在出发去梧桐宫的前一日他便来了海棠山房。
江云娆早早的就站在殿门前等着他了,这样的情景可真是不多。
裴琰下了御辇,调侃道:“今日怎舍得出殿门来迎了,不怕又撅着嘴会晒黑了?”
江云娆被他这么一,娇声一横:“皇上这是在翻旧账了哦。”
二人有有笑的走入殿中,那殿里备下的新鲜瓜果与甜点很是齐全。
江云娆还特意给裴琰泡了他喝的清茶,前几日还找了福康公公取了几件裴琰的常服放在她宫里,分外的贴心。
江云娆将青色的常服取了过来:
“这些都是质地最软和轻薄的绸缎,皇上不上朝,就穿些舒适的长衫吧,在臣妾这里腰带都不用束了,勒得慌。”
裴琰面色柔和:“都听你的。”
江云娆开始一边替他更衣,一边道:
“接下来又有一段时间见不着皇上了,臣妾有三个不准的准则。”
裴琰头一次听见有人对他不准,眉眼一扬,一把就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