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手中的杯子一时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陆敬安漠然且带着点睥睨众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不温不淡没有任何情绪。
一时间,包厢里的氛围变得怀疑静默。
而北溪,就这么端着杯子,站在包厢里,感觉度秒如年。
严开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端着杯子起身拨开北溪,笑哈哈的圆场:“陆总。”
陆敬安这才将落在北溪身上的视线移开,浅勾唇望向严开来:“严总的女人?”
严开来一愕,望着陆敬安目光有些不清明,陆敬安脾气不算好,早年大学进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军校,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退回京港大学,一头扎进法律系,两年完成别人四年的学业,大四实习去了美国待了半年,再回来一手创起了现在的律所。
商场哪个角落都不是净土,更何况跟政法沾边,陆敬安初入商场,锋芒毕露时也吃过大亏,被人陷害至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也有过。
后来政法界磋磨久了,也掩去了一身锐气。
眼前这个男人,三十未满,气势气场却碾压他们这群商场混迹几十年的老狐狸。
他这声漫不经心的询问,让严开来一时间回应也不是,不回应也不是。
摸不清陆敬安对北溪的意思,是,要是北溪的存在惹了陆敬安不快,那他今日所求之事,铁定泡汤。
若不是,难免是踩着人家姑娘上去,他一把年纪了,女儿都跟北溪差不了多少,这么做,难免有些不体面。
“北有事找我,难得碰上,就一起吃个饭,要是哪里惹陆总不快;陆总见谅。”
陆敬安轻晒了声,玩味声四起,压着严开来忐忑的心脏晒了句:“是个清明人儿。”
北溪听到陆敬安这句话,狠狠松了口气,瞬间,包厢里的气氛松了许多。
今天这个场子里的主角是陆敬安,大家都是向着他来的。
如果她惹人不快了,即便严开来再绅士,也不会让她好过。
“陆总过奖了,我给您斟酒。”
陆敬安半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倒也没想为难人家,只是听到何烛那番话,心里起了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敢在娱乐圈跟华浓作对。
一番压迫下来,陆敬安颇有点失望。
修长的指尖磋磨着指关节。
摸到凹凸之处,他指尖顿了一下。
结婚了,却没戒指......
........
“这就回去了?要不今晚住我这儿?”
褚蜜着华浓揉了揉自己盘酸的腿肚子开口提议。
“住你这儿?”
“不行?”
“你这距离影视城太远了,我明天得起多早啊?”
褚蜜:.........“滚。”
“滚就滚,我可是很听话的,”华浓哼了声,捞起包就走,扔下褚蜜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憋着一脸猪肝色。
“恋脑,狗都不吃。”
华浓回浦云山别墅,陆敬安还没回来。
她洗完澡出来拿着平板和手机,穿着一件粉色吊带下楼,外面一件披肩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又欲又纯,陆敬安从门外醉醺醺的进来,远远地就见华浓站在厨房吧台的射灯下,暖白的光打在她身上。
随意挽着丸子头,露出的脖颈像白嫩的腐,甘甜可口,纯的色情又糜乱。
陆敬安站在门口,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尾椎骨发紧。
他不是神佛,人骗进门了,断没有吃斋的理由。
华浓倒了杯水刚想转身,拿着手机翻着微博评论,刚往后退一步,退到了陆敬安的怀里,吓了她一跳。
“人吓人吓死人,陆老板。”
陆敬安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手中的杯子,防止水洒出来:“是你东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