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单纯出来透气,还是有事要出去。
到她推着莫修远,霍砚辞向来疏冷淡漠的黑眸中明显地略过了抹痛意。
“哟,霍总,你也在这儿住院呢,可真巧。”莫修远主动打起了招呼。
霍砚辞没有理他,眼里已恢复成了幽深,他向了乔时念,像是有话要。
乔时念问道,“有事?”
霍砚辞的薄唇抿了一下,“耽误你几分钟,去我病房?”
乔时念淡然道,“不用,在这儿就行。”
霍砚辞了眼莫修远,又向乔时念,“一点私事,不方便让外人听。”
“那很抱歉,”乔时念道,“我现在没空,晚点等我有空了再。”
闻言,霍砚辞的心头传来了沉闷的疼意,乔时念现在连几分钟都不愿分给他。
“请让一下,我们要过去。”乔时念还催他让道。
霍砚辞知道,乔时念晚点只是个借口,她根本不想和他话。
霍砚辞只得开口道,“母亲告诉我,昨晚雨珊睡觉前点了你送的香熏,一整晚没有失眠。雨珊还画了张画,要送给你。”
乔时念倒是有点意外,她跟霍雨珊不过见一面,而且霍雨珊还没有抬眼她,竟会给她送自己画的画?
“外公家还留有一些熏香精油,如果雨珊需要的话,我让人送过去。”乔时念道。
见乔时念还会关心与自己相关的人,霍砚辞心中堵着的闷意疏散了些许。
他放低了声音,“念念,母亲想把雨珊的画亲手送给你,你大概什么时候有空,我帮你们约地方。”
乔时念神情平静,“不用你约,我有伯母的电话,到时直接跟她联系就好。”
几个月前,霍砚辞想的是乔时念能安静些、消停些,不总烦他。
眼下,乔时念理智又清醒,霍砚辞却希望她能有多点情绪,哪怕是冲他发发脾气。
“可以让开了么?”乔时念问。
霍砚辞心头又涩又沉,但他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往走廊边退了一点。
乔时念推着莫修远头都没回地去往了电梯。
……
“乔时念,你可答应了我,会给我机会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电梯里,莫修远带了点烦闷地道。
霍砚辞搬出了他妈他妹,这分明就是想借机接近乔时念。
可他也没有立场和身份不许霍砚辞靠近乔时念。
“这我可能证保证不了。”乔时念拧眉道。
“乔时念,你!”莫修远生气,“你捉弄我?”
“对啊,”乔时念点头,“你以前捉弄过我那么多次,我还你这一次不算过分吧?”
在莫修远震惊又气恼的神情中,乔时念提醒道,
“让保镖把我强带去你办公室不让我走,指使我用青瓜宴破坏霍砚辞的生意,为了气宋蔓,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推到风口浪尖等等。”
莫修远:“……”曾经做过的孽,竟然在这种时候报应回来了?
“乔时念,我那只是……”
莫修远急声道,“我但凡知道有这一天,我一定不会那么放肆,一定会给你多留点好印象!”
着莫修远着急的模样,乔时念忍不住笑了一声,“跟你开玩笑。”
“我不是为霍砚辞,霍奶奶和霍伯母都对我不错,能帮忙的地方我肯定要帮。”她又解释道。
莫修远听言,俊脸上顿时浮出了妖孽又深情的笑容,“乔时念,你真是人美心善。”
“别别,”乔时念搓了下手臂,“莫少,你还是正常一点,别这样笑,也别这种话,不然我总觉得你在憋着什么坏。”
“……”莫修远,人果然不能自作孽,他这吊儿郎当的形象是没办法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