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让那些自己觉得有机会的人去吵、去闹、去送礼。
然后这些人闹得太不像话了,上级觉得提谁也不是,提谁都会造成另一方不满的矛盾,那生产还怎么维持呀?
于是,最后就同意了厂办办公室主任的提议,不如让不是任何一派的新来大学生下去锻炼一下。
领导对谁当班组长本来也没啥想法,此时闹得提谁也不好,于是就采纳了办公室主任的意见。
伙子马上被任命为最重生产车间的班组长,这晋升就是坐火箭啊。
我们这车间的班组长,只要工作没有失误,下一步,就是车间主任,然后就是副厂长、厂长。
工作能有什么失误呢?又不是班组长做,他只要懂得指挥就行,做事的都是一线员工,拿功劳的是班组长。
他这样还能美其名曰到基层锻炼过。
履历上镀了金,再过十来年,人家不定就是这个大厂的厂长喽!”
父亲很感概。
然而,罗文娟才是最受到震撼的那一个。
因为,父亲的表述,正是夏颜的预判。
“爸,你的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弟弟在边上象听笑话一样,还乐呵呵地问。
“当然是真的啦,你爸爸我,也不是在厂里没有朋友。这些都是厂办主任告诉我的。
他以前是我同门的师兄弟,他钳工的技术还是我毫无保留教他的。
要不是这一手技术,他能得到班组长的青睐?入了厂领导的眼?
再加上他比我会话,能揣摸领导心思,很快就调到了厂办公室,现在又当上了主任。
不过,对别人他防着,对我,可还是有几分真心的。这些事,都是他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的。”
父亲的话,让弟弟竖起了大拇指,只觉得父亲能交到这个朋友很牛,厂里的内幕什么都知道。
但罗文娟却大受触动。
明明那个厂办主任的技术还是父亲教的,父亲能却一辈子只能在基层做个钳工,辛辛苦苦,拿的工资不光没有人家多,人家还能吃香的,喝辣的,当领导。
想想夏颜的话,再眼前家里真实的处境,罗文娟真切地感受到了,在她眼前,和石家,真的是有一道门槛存在。
这道门槛不见,摸不着,但却有可能让她即便嫁了石拓,也会最终翻船。
有破局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