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谢青璇是低着头红着脸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很清晰。
声音明明一个字一个字全都落在了江怀律的耳中,但他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瞳孔倏地放大了一圈不,心跳也跟着漏了半拍。
他听到了什么?
她什么?妻子?
做他的妻子?
她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地出这两个字?她知不知道这两个字对他是多大的褒奖?
皇帝宣他当‘太子’都没有这两个字来的冲击大。
“咳咳咳——”
江怀律又咳了起来,这次是真咳,不过不是因为伤痛,是因为无法自抑的激动。
“九,你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吓死他了。
他刚刚真以为她不要他了。
他心里想到的是最坏的结果,谢青璇不接受他,然后回淮州再也不见他,而他也不能再像时候那样哄骗她,只能放任她离开。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他下意识地就想打断她的话。
只要她不出口,那就没发生,那就还有机会。
实在不行……他就退回去。
退回去做她的‘义兄’,只要能守着她,他是什么身份不重要。
刚才那一刻,他真的是心如死灰,犹如在等待审判的囚徒一样。
但……他的九,她竟给了他这么一个大惊喜。
谢青璇将江怀律推开,怎么还怪她?
是他不等她完就装起病来,傻子似的。
江怀律被推开,自己主动又粘了上去,癞皮狗一样。
他笑得像一朵开烂的桃花,侧头首首着谢青璇。
谢青璇脸上有些羞红,但神色还算自若。
“九,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
江怀律心里有些不平衡。
他的心跳现在都还没缓下来,谢九竟然跟没事人一样。
谢青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镇定,可能是这辈子的慌乱全都用在了他重伤不醒那天,经历过生死之后,有些东西似乎也在一夜之间全都不一样了。
也可能是因为她确信,江怀律永远都会在,不管是什么身份,他永远都会在。
就好像时候,不管她什么时候去找他,她叫一声‘阿律哥哥’,江怀律一定会应她一声。
众多哥哥里面,江怀律一首都是应她最快,最及时的那个。
“没什么好慌的,我什么,你不都会顺着我来吗?”谢青璇仰着头,十分骄傲道。
江怀律侧头着身边的人。
满城的灯火,都不及她万分之一的耀眼。
从现在开始,元宵节就是他最喜欢的节庆。
元宵节的灯会也是他最喜欢的集会。
江怀律笑着,拉起谢青璇的手,欢快道:“走,表哥给你买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