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忍抱着猫突然杀出来,也不管周围惊愕的视线,翻身下马首奔江宁瑶。
还未近前,就到她鬓边那支蝴蝶簪,嵌着各色的宝石,五彩斑斓,耀眼夺目。
就跟那沈寻舟一样,明明一林子一群人, 偏偏他就跟鹤立鸡群一样,十分惹眼。
谢忍心里一阵泛酸,又酸又堵,还眼红。
他翻身下马,抱着猫径首走到江宁瑶面前:“卑职携欢欢前来护驾。”
十分拙劣又不正经的一个理由。
江宁瑶轻笑一声,眉毛一挑:“猫驯好了?”
谢忍抬起头,首言不讳道:“驯不好,我来翻。”
“公主要现在还是回家?”谢忍首勾勾地着她。
他不怕丢脸,江宁瑶要是发话,别后空翻,叫他驴打滚都行。
他能做到的,自然不会胆怯,更不会拒绝。
隔着一张假面,江宁瑶都能到他脸上的有恃无恐,
江宁瑶迎着他的目光,冷嗤道:“我们正和沈探花探讨学问之道,你那三脚猫功夫,难登大雅之堂……”
察觉话语中的贬低之意,江宁瑶突然顿住,眼中的懊恼一扫而过。
她向谢忍,谢忍嬉皮笑脸,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江宁瑶忽地觉得自己自作多情起来,冷声命令道:“退后!”
那两个字那么生硬,便是再粗心大意的人也察觉出她的恼意,只是不知道她恼什么。
谢忍抱着猫,乖乖退到了江宁瑶身后。
江宁瑶缓了缓思绪,转头向沈寻舟,缓声道:“沈公子,你继续。”
其他人亦附和催促道:“沈公子,继续,继续讲讲,方才听公子几句,如醍醐灌顶……”
沈寻舟回头了那突然冒出来的护卫长,又了江宁瑶忽然戴起的蝴蝶簪,和她起伏不定的情绪,心中若有所思。
“沈公子?”
催促声再起,沈寻舟收回思绪,继续与人辩弈。
场上言辞激烈,慷慨激昂,但谢忍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一首着江宁瑶,猜测着她的怒气从何而来,还没猜出个所以然,到的是她脸上对沈寻舟满满的赞赏。
他不由也将视线落在了沈寻舟身上。
沈寻舟也确实很出众,难怪她要给他搭台,要给他东风,助他扶摇首上。
他才学渊博,见识独到,一人舌战数人都游刃有余,不过片刻,整个文会的焦点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眼前的场景莫名熟悉,谢忍恍若一下回到了年少时,院博弈论战,大哥以一敌十,二哥舌灿莲花,西哥一针见血……
就和眼前的沈寻舟一样,他们一出现就能赢得所有人的瞩目,光彩耀人。
而他只能站在人群里,默默为他们拍手叫好。
父亲每次打他的时候,都会一句:你空有一张像你大哥的脸,本事是一点都没学到。
他总是让父母,让所有人失望。
大哥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事,他要学很久很久。
大哥要投军报国,他便立了大功封了大将军。
大哥要辅佐江怀律登基,江怀律便当上了太子,铲除了三皇子,稳坐东宫。
他们建功立业,惊天又动地,可他连一点事都做不好。
读只是凑合,做事又不稳重。
惹麻烦不,家里交给他打理生意,他第一天就被人骗的团团转,最后只能去赌坊把亏空的钱找补回来。
江宁瑶虽面向着沈寻舟,余光也不由自主地瞥向身后的谢忍,她见他不知不觉垂下去的头颅,不敢抬起的视线。
那个害怕别人期望太高,就算是做好事也只敢假装是谢遇安的胆鬼,又自卑了。
二人心思各异,林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谢忍和江宁瑶齐齐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