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厦会议室内,周从谨手指轻点着桌面,面无表情地听着投影屏幕上的汇报。
离会议结束还有十分钟,他的心思早己飞出楼外了。
汇报的负责人总结陈词,惴惴不安地询问周总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周从谨了眼手表,摇头淡道:“暂时没有。今天会议先到这里,早点下班吧。”
参会人员听到这句话,各自暗中松了口气,开始迅速整理电脑和记本。
周从谨起身之际,桌面手机亮起,是一个并不陌生的来电显示。
他盯着手机屏幕,眉头当即轻蹙起来。
陶伯母带着急切的哭腔,在电话里惊慌无措:“从谨......从谨,你,你到我们家辛辛了没?”
“我和她爸,找,找不到她了!她有没有来你这儿?你,你有没有到她?”
周从谨一愣,转身出门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冷静宽慰:“陶伯母,你先别急。辛辛出什么事了?”
陶伯母急得六神无主,声音颤抖,夹杂着粤语,凌乱且咬牙切齿道:
“都系咁该死的!天收的谢俊!!喺出外面找姑娘,被辛辛发现咗,辛辛呢几日搞到要死要活!!昨日朝早出门…………约他见面聊……聊,结果到现在,我同佢阿爸都联系唔上……!!
着,她急得首哭起来。
周从谨沉声安抚道:“伯母,你先别急,辛辛不是孩子,不会出事的。”
“你是不知道她,这几天在家里,不是酗酒就是哭闹,我和他爸都......”
周从谨问道:“谢俊呢?”
“就是那扑街的,我们辛辛昨天早上去找他,刚巧又撞见他和姑娘在家里,我们辛辛打了他一巴掌后就跑出去了,个扑街拉都不知道拉一下,就这样着她跑了。”
“现在一天一夜了,我和她爸,就担心她像以前一样,一时想不开......就......就......”
周从谨想起什么,淡定问道:“她城北那套房子,你们找过吗?”
“城北的房子?她在城北,还有房子?”
周从谨:“......”
“应该背着你们买的,她和谢俊以前所谓的......秘密基地。”
“这......我和她爸都不知道,哎呦!这遭打的孩子!”
按陶辛辛以往的习惯,闹分手,就跑回和对方有共同记忆的地方,或撕或烧或砸,总之要闹到把所有带记忆的物件全毁灭殆尽,才算消停。
“从谨,你能不能带我们,去城北那套房?辛辛这么久联系不上,肯定是出事了!!这万一有个好歹,我和她爸都......都不能活了!!”
着,又呜呜恸哭起来。
周从谨了眼时间,刚好7点半。
电话里陶伯母心急如焚地哭求着,他眉头凝蹙,沉默着,良久没有话。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
夜风刮着冷寒之气,一阵阵拍打着窗户。
周从谨发来急匆匆的道歉消息,公司临时有个重要会议,还需要耽搁一点时间。
沈宜即将盈满的期待逐渐又缓了下去,眉头浮上几缕失落,却并未纠结,只浅淡回了个好字,让他安心开会,不要着急。
沈宜盯着面前的蛋糕,心痒难耐,最终还是忍了偷的念头。
时间一下子变得虚无乏味起来,沈宜百无聊赖地听着窗外呼啸的夜风,心道真的要降温了。
她在椅子上坐久了,觉得有些腰酸背痛,于是起身开始在屋内漫步。走了几圈后,又坐回凳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听砰地一声,屋顶上的金色气球炸了一个。
沈宜被吓了一跳,转头去时,气球尾部写着她生日祝福的丝带,正从空中歪歪扭扭地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