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儿当着她们的面,一再强调,“以后在王府,必须叫我的名字,我叫孟天生,不是棍儿,也不是搅屎棍,更不是屎棍。”
沈万紫耸耸肩,“棍儿这名早就传出去了,不过,你高兴便唤你天生咯,横竖在我们心里你永远是根棍儿。”
宋惜惜叫人把两位师姐带下去洗漱,再出去买几身成衣,明日一早便去承恩伯府。
因着刚好红雀让沈万紫送一张方子给平阳侯老夫人,便要经过将军府。
经过将军府的时候,沈万紫掀开帘子了一眼,倒是也没什么异常,便也就不管了。
等把方子交给了平阳侯府的管事,她们也不逗留,抓紧去承恩伯府。
在马车里头跟箩师姐和石锁师姐进府之后要注意的事情。
“咱不主动打人,不主动出手,但不可让人那叫烟柳的姨娘接近郡主,如果梁世子来郡主屋中撒气,惹得夫人伤心落泪,你们把梁世子架出去。”
“她每日服的药,每天吃的饭菜,都要用银针检查,我知道石锁师姐懂得一些药理,适时汤水什么的,也命人给她安排上,但也不必您亲自动手做的。”
“还有谨记一点,如果有什么危急的情况,你们处理不来或者不好出手,记得留一人护着郡主,另外一人马上来告诉我。”
宋惜惜事无巨细地叮嘱,也尽量让她们少和府中其他的主子们接触。
宋惜惜虽然觉得承恩伯夫人不会害澜儿,但是难保她们这样的人家会瞧不上武夫,所以没必要让两位师姐去她们的脸色。
总而言之,防的就是梁世子和烟柳姨娘。
石锁师姐听完,点了点头,“都记住了,惜惜你放心,那个烟柳没福气,如烟似柳,都不是自己能立住的东西,风一吹就没了,你不用太过担心。”
“嗯,反正心为上,还有大户人家里头也是有规矩的,我跟你……”
宋惜惜这边着,忽然听到外头一阵臭烘烘的味道传来,还伴随着咒骂声。
她惊愕,侧头却见沈万紫趴在马车窗口,掀开了窗帘子往外。
她凑过去瞧了一眼,到很是熟悉的门口,是将军府。
将军府的门口被人泼粪了,但这个人很倒霉被抓住,正把他往里头拖,那人也是个倔的,被拖着也不害怕,嘴里还在咒骂着易昉辱骂建康侯老夫人。
沈万紫收回视线,放下帘子,“这么多日了,还没消停,真想战北望此刻的面容,到底是黑的还是灰的。”
宋惜惜也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持续很久了,不过,建康侯那边不接受道歉,估计还得闹一阵子。
“你真是,怎么还掀开帘子了?”宋惜惜觉得那股子味道钻到马车里来了,出了巷子口,便打开帘子吹一吹。
“热闹啊。”沈万紫笑着,“贱男的热闹不能错过。”
石锁师姐满脸遗憾地道:“浪费了那些粪,用来做肥种菜是极好的。”
箩师姐点点头,“是啊,京城人好浪费。”
迎面一辆马车,从正街驶入,宋惜惜因是掀开了帘子,马车里的人也刚好掀开帘子。
视线一对,王清如便立刻命令道:“停!”
马车停在了王府马车的前面,王清如下了马车。
她穿着一件绯色褙子,底下是黑色织金线百褶裙,发髻如云,斜插了一根流苏簪子。
她面容不善,眼底乌青,可见也是没睡好觉。
这么一大早从外头回来,估计是因为泼粪的事情,回娘家躲避了几日。
“北冥王妃!”她来到福身行了个礼,但语气却有些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