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车祸后昏迷了将近一年,醒来后就神志不清。
半年前又查出肾功能衰竭,下一步很有可能发展成尿毒症。
林溪到的时候,护工王姐正推着她在医院的花园散步。
“王姐,辛苦了。”
林溪浅浅笑着,握住梁如梅的手叫了一声“妈!”
“哪儿的话,这都是我该做的。夫人除了不认人之外,并不闹人。倒是你,这隔两天就跑了也挺辛苦的。”
林溪勾着嘴角,没有吭声。
着母亲日渐消瘦,心里很不是滋味。抬手帮母亲理了理鬓发,推着母亲在院里散步。
“有点凉,我去帮夫人拿个毯子,当心着凉了。”王姐匆匆往回走去拿毯子。
母女俩在一处石凳前停下,林溪坐在石凳上,不停地给梁如梅按摩,跟她着过两天可能会忙,不能频繁来她。
冬日的阳光里,这么静静地陪着母亲,林溪是幸福的,这里虽然是医院却是难得可以让她感到放松的地方。
然而这份恬静很快被一阵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打破。
到是孙淼淼的来电,林溪倒也没有了听到铃声时的烦躁。
“喂,亲的,明天下午三点钟,到我们公司来,我们负责人要跟你当面谈。”
“好,我会准时到。”
挂完电话,林溪着梁如梅笑了笑,“妈,我现在很厉害的,离了别人我们照样也可以活得很好,相信我不用太久,我就能做到。”
陪母亲在疗养院吃了个午饭,着她午休后,林溪才离开。
回来的路上,刚下出租车,电话又响起。
接通后,才发现是沈易则。
今天早上才删除了手机里乱七八糟的设定,这会儿意识到自己这么快地接他电话很不合适,但接都接了,再挂断更不合适。
于是,不等沈易则开口,林溪笑吟吟道:“沈先生,下午有空吗?去离个婚呗!”
“林溪,不要试图挑衅我底线,再这么恶心我,我让你破产。”
他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戾气。
林溪不以为意地冷笑,“我又没有公司,无所谓破产不破产。”
“是吗?一晚两千,你能撑多久?”
林溪嘴角的笑容突然僵住,随即骂道:“狗东西还要不要脸了,也不怕自己精尽人亡。”
沈易则没想到她会这么粗鲁的骂人,“林溪......”
“沈易则,你该不会是离不开我,所以不舍得跟我离婚吧?”林溪故意恶心他。
果不其然对方很不客气道,“你哪来的自信,就凭你那身板?”
“也是,沈先生喜欢波涛汹涌,妖娆多姿的,我这充其量也就是你的开胃菜,所以麻烦您抽空,下午移步一下民政局,我们把手续办了,我就不占着茅坑不......”
“嘟嘟嘟”的盲音,让林溪没有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沈易则是气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