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拿起包往外走,沈易则甩开沈月如拉着他的手,跟在林溪身后。
沈月如他倒贴的样子气得咬牙。
“老沈,你们家这子似乎……”
沈重山摇摇头,“开窍了,晚啦!现在上赶着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要是我,我也不搭理他。”
沈月如不以为意,“爸,哪有您这么话的,林溪有什么呀?哪儿配得上我们家易则?”
“他俩走到今天的局面,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沈重山有外人在没把话得太重,给她留着面子。
......
出了后花园,来到前院的停车场,沈易则不近不远地跟在林溪身后。
她车一开锁,沈易则打开副驾驶,抬腿便坐了进去。
林溪气得咬牙,这人不要脸起来还真是不要脸得很。
气急之下,转身朝旁边的那辆黑色宾利一顿猛踹。
狗东西掉块儿漆都让她赔,今天非给他踹毁容不可。
她这边踹,沈易则坐在车里乐地嘴角微颤。
不过几秒钟,沈易则盯着女人的眸光开始变得深邃。
她今天穿了件浅紫色V领羊绒衫,下面穿了件米色针织及膝裙,抬腿间腰臂比完美呈现,偶然露出一节纤细白嫩的腰,勾得沈易则喉结滚动,不禁想起那盈盈一握的手感。
等她发泄完,坐回车里,沈易则拿起手机给秦川打电话。
片刻,电话接通。
“到老宅把我的车开到四 S店去维修保养。”
林溪他盯着自己没好气道,“我踹的,花多少,我赔。”
沈易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微红的脸,柔声道,“脚疼不疼?我了附近没有趁手的工具,要不然我就递给你了,省得脚疼。”
沈易则的是真心话,林溪却觉得像是嘲讽,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滚。”
沈易则无赖道,“本来是想跟你几句话就下车的,谁知道你脾气这么大直接跟我的车干了起来。现在它长成那样,我怎么开?”
林溪拧眉,张了张嘴半天不出话,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现在时间还早,我要回趟邺南别苑拿点东西,麻烦送一下。”
林溪知道今天是甩不掉被张狗皮膏药了,既然要回业南别苑,刚好顺路回去拿两本也行。
邺南别苑。
下车后,环顾了一下院子,林溪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当年她提着一个行李箱由秦川送过来,却一连两周都没有见到身边这狗东西。
她对这里是有感情的,毕竟在过去的五年里常常都是她一个人在。
守着这偌大的院子,等着这个冷情的男人,在一点一点流逝的时间里,也有她一颗热烈的心带着而不得的遗憾。
最终,她只能将这个中滋味化作尖苦涩又心酸的文字。
“愣着干嘛,自己家不认识了?”
林溪苦笑,“沈易则,这里从来不是我的家。或许我曾经渴望这里是我的家,但到头里才发现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梦罢了。”
林溪着去开门,然后径直上二楼去房拿。
沈易则回来主要是拿林溪之前给他备的那一盘袖扣,上次秦川来收拾忘记给他带,害他别扭了一周。
林溪曾经把买袖扣当成一种乐,男人的饰品太少,而她觉得自己男人太过好,恨不得他每天都如天上月,皎洁迷人。
但当时不解风情的某人却觉得她是如此无聊,总在这些事上煞费心思。
然而,现在自己已经习惯按她喜欢的方式去生活,她却要离开了。
沈易则望着那整整一盘袖扣,思绪万千。
当他托着一盘袖口走出衣帽间时,到林溪正站在他们的婚房门口发呆,那里也是她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