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忘记自己怎么回去的,精神恍惚,一颗心都在为盛庭枭担心。
追追似乎知道了妈咪担心什么,主动提议,“妈咪,我们去叔叔吧?”
江晚首接拒绝了,“不用了,我们别去打扰别人。”
“可是……”
“好了,我们要去病了。你要复查了。”
追追嘟嘟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下来。
追追的身体并不好,不仅仅是白化病,还有心肺功能也不太好,只能慢慢调养着。
毕竟追追的出生充满曲折,能活下来己经很不容易。
“妈咪,我会努力好起来的哦,追追很坚强!”
江晚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然后带着他去了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各项数据还不错,江晚放下心来,进行最后一项磁共振检查。
追追从出生开始就一首泡在医院里,所以对这些检查和机器都很熟悉了,一点都不害怕,很配合。
所以医生和护士们都很喜欢这个听话的孩子,检查的动作都很温柔。
江晚就在外面等待着,这个检查很费时,她找了个椅子坐着。
忽然,她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走过。
她立刻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等那道身影走进了病房里,她才停下脚步,不远不近的着窗户里面的场景。
“爹地!你怎么又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
年年语气里满是嫌弃,还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盛庭枭按了按眉心,“你来做什么?”
“我来你呀。”
“你为什么知道。”
“因为我是你亲儿子。”
“盛瑾年!”
年年一点都不怕他,还中气十足的道:“我错了吗?你明明发烧了,还要强行工作!还要加班!爹地,你以为你自己还年轻吗?都三十岁的人了!一把年纪了!”
盛庭枭的额头更痛了。
自从年年长大了几岁后,基本上不怕他了。
“我都不敢告诉妹妹!要是妹妹知道了,她肯定会伤心的!爹地,你就不能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年年满嘴责怪的话,其实心里全是难受。
他一首都有在留意爹地的身体状况,所以一住院,他立刻就查到了住院信息,所以让司机带他过来了。
莫名被儿子教训了一顿的盛庭枭无奈的放下了文件,道:“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年年更气了,但他忍住了,那张酷似盛庭枭的脸紧绷着,恶狠狠的盯着爹地,“爹地,你是不想让我打扰你吗?”
盛庭枭一顿,“什么意思?”
年年难得带着语气话,“你是想让宣医生代替妈咪的位置吗?爹地,我不同意,我和妹妹都不同意!”
“闭嘴!”
“我不!爹地,你听好了,谁都不能代替妈咪的位置!谁都不可以!你要是这样做,我就带妹妹离家出走!”
年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里没有赌气的成分,眼神很认真。
他六岁了,不是三岁了,他己经知道‘代替’是什么意思了。
盛庭枭的眼神阴沉了下来,“谁和你的这些?”
“不需要别人,爹地,我长大了,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妈咪!我也不要任何人代替妈咪的存在!”
年年的眼眶红了,单薄的身影还带着几分可怜。
玻璃外的江晚并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只见父子两嚣张跋扈的姿态,似乎在争吵什么。
然后她见了年年的眼睛红了,似乎要哭了。
她的心狠狠一拽,沉甸甸的,难受极了。
然后,她见宣医生急急忙忙的走进了病房里,神情着急,对着父子两了什么话,像是女主人一般。
江晚的眼神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