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盈于客厅的绯红月光随之涌入,照出了躺在床上的两个人。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黑发蓬松,大概四十岁出头,脸庞偏瘦,鼻梁较高,女性留着一头微卷的金发,也就二十岁的样子,皮肤光洁,轮廓美好。
他们似乎都赤裸着身体,盖着天鹅绒薄被。
“他就是那个剧院经理?”卢米安一点也没有控制自己的嗓音。
加布里埃尔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对,是他。”
卢米安立刻走向了那张大床,而复兴剧院的经理内森洛普听到动静,隐隐醒转。
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卢米安一把抓住肩膀,直接提了起来。
内森洛普霍然清醒,眼眸内映出了一个缠满白色绷带的脑袋。
这吓得他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完全忘记了喊叫,忘记了质问。
下一秒,一把左轮抵在了他的头上。
路过简娜时,卢米安侧身望了眼身后的大床,低声道: “住那个女的。”
简娜对当前的局面颇为迷茫,但这不影响她变得兴奋。
她快速蹲下,拔出了自己的左轮,瞄准刚刚醒来的金发女郎, “冷酷”道: “我不想听见任何声音。”
那金发女郎勐地拥住被子,于床上瑟瑟发抖。
卢米安让内森洛普坐到了安乐椅上,用抛在沙发上、地板表面的衣服将他的手脚绑住,固定在了那里。
加布里埃尔茫然地跟着,茫然地着,脑袋内骤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我们是来抢劫内森洛普,还是来让他我剧本的?
等简娜将套好睡裙的金发女郎也弄到了客厅,点亮水晶吊灯的卢米安退后几步,拿着左轮,坐在了安乐椅对面的长沙发上。
内森洛普仿佛刚刚才醒来,急声道: “你们要多少钱?我给你们,都给你们。这里一共有1100费尔金,和一条钻石项链。我都给你们,只要你们不伤害我。”
脸上缠满绷带的卢米安侧过脑袋,对加布里埃尔道: “念啊。”
“念什么?”加布里埃尔茫然回应。
卢米安笑了一声: “念你的剧本啊,内森洛普先生正等着听。”
这……加布里埃尔完全傻住了。
这就是让内森洛普我剧本的办法?这是正常人的思路吗?
不仅加布里埃尔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简娜也忍不住动了下嘴巴。
夏尔的精神状态果然不太正常啊。这样真的不会导致剧作家先生被送到警察局吗?
还好我遮住了脸。
加布里埃尔带着类似的庆幸,战战兢兢地走到了内森洛普身旁,拿出剧本,一句一句地念了出来,一副他也是被逼无奈的模样。
内森洛普迷茫听着,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场荒诞至极的梦:睡到一半,被蒙面人闯入家里,绑到椅子上,就是为了让我听剧本?
听了一会儿,职业本能很强的他逐渐进入了状态,越来越专注。
等到第一幕的主要对白结束,内森洛普打断了加布里埃尔: “这是谁写的?”
“我。”加布里埃尔下意识做出了回答。
内森洛普沉声道: “明天上午10点,带着它到我的办公室,我们签合约。”
“好,好的。”加布里埃尔又惊又喜又害怕。明天到了复兴剧院,真的不会遇到警察吗?
卢米安顿时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提着左轮,走向门口。
简娜和加布里埃尔紧跟着他,任由那位金发女郎去解开内森洛普身上的束缚。
沿楼梯往下的途中,简娜笑着对加布里埃尔道: “剧作家先生,你这个剧本真的很棒,台词很有感染力,它的名字叫什么?”
“叫《追光的人》。”加布里埃尔不明白一个地下歌手为什么对剧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