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笛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恭喜。等你醒来之后,恐怕就是货真价实的干涉级乐师啦。”
“狼笛……”
少年回头看着他,眼神复杂。
“嗯?”狼笛一愣。
“我一生的悲剧,都是因以太而起。”
叶清玄笑了,满是自嘲:“萝拉说的很对,如果有其他选择的话,我其实不想做乐师的。”
在深夜的寒风中,少年转身离去。
狼笛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走进使馆的大门,消失在庭院深处。
不知为何,他忽然回忆起当年那个少年。
那白发的少年微笑着走进炽热的阳光里,踏上了自己的未来之路。
那场景历历在目,似是不久之前一样。
他低头,轻声叹息,点燃了最后的烟卷,吐出了肺腑中的怅然和青烟。
“小叶子,看来你真的已经长大啦。”
同样的夜空之下,夏尔推开了窗户。
寒风从窗外吹进来,他向着掌心哈了口气,搓着手。在冷风中,他打了一个激灵,困意渐渐消散了。
时钟转到了四点。
还有两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在蛰伏了许久的时间之后,他们终于从那个破烂的仓库搬到了旅馆里,不过只有康斯坦丁和夏尔两个人。
其他人似乎都被秘密安排,离开圣城,乘坐着船前往新大陆殖民地去了。
留在圣城的只有他们两个。
住是住的不错,这一座别墅装潢精美,什么东西都不缺。吃饭也顿顿有肉,面包管够。
只是,他们依旧还处于被‘保护’之中。
对被从牢中营救出的康斯坦丁,革命军似乎始终都难以重新信任。哪怕经历了数次审查之后,依旧未曾告诉他革命军在圣城的新据点在哪里。
夏尔作为康斯坦丁的秘书和随从,自然也遭受了重重检查。
而冬幕节一天天的在逼近,眼看就只剩下半个月了,调查依旧毫无寸进。
康斯坦丁和盖乌斯之间有过几封书信来往,因为康斯坦丁的眼疾,信的书写和念诵都是夏尔代劳的,但两个人之间未曾聊过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只是互相关怀了一下身体。
恐怕,两个人也知道,只是书信沟通的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吧?
康斯坦丁一直在反对盖乌斯在圣城的举措和行动,哪怕是他力扛众意,将自己从牢狱中救了出来。
而盖乌斯则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到最后一封信里,隐隐透出了一股‘好自为之’的感觉,令人感觉越发不妙。
想到这里,夏尔忍不住叹了口气,神情愁苦起来。
在他身后,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夏尔?”
康斯坦丁摘下了眼镜,看了他一眼:“你还没睡么?”
“醒了,睡不着,就开窗换换气。”
夏尔问:“我是我吵醒你了吗?”
“人老了,就睡不安稳,有点失眠了。”康斯坦丁将书丢到了桌子上:“翻了一会书,还是睡不着,发现你也没睡,就想要出来找你喝一杯。”
“好啊。”
夏尔关上了窗,从酒柜里随便拿了一瓶酒,准备好东西出来。厨房里还有准备好的冰格,倒进清水之后,夏尔稍微晃了晃,里面就传来了结冰的声音。
“搞定了?”
康斯坦丁看着他轻松写意的样子,神情就有些羡慕:“不论看多少次都觉得,乐师还真是方便啊。”
“我还算不上乐师呢,这种只是拿不上台面的小技巧而已。”
夏尔无奈地笑了笑:“我小的时候,我的老师经常拿这个技巧逗我玩。长大之后才发现,这个技巧最大的功能是没事儿自己做沙冰吃。”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