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落座,直接便殷勤的道:
“两位快些请里面坐,不知道要吃些什么?可巧还有半只狗围子,大酱炖狗围子,那味道可是杠杠的啊!”
狗围子却是和狗没有什么关系,乃是当地的俗称,其真名叫做狗獾,肉味十分鲜美,并且狗獾油能治疗烧伤,十分难得了。
来的两人正是林封谨和野猪,听到了张瘸子的询问以后,林封谨便是看了野猪一眼,来到了这西戎以后,肯定这些事情就有门路熟悉的野猪做主,林封谨自然是不插话了。
野猪便道:
“行,把那半只全部都给咱烧上,炒黄豆上一盘,再来五斤葱贴馍馍,一坛窝瓜烧,对了对了,大酱炖狗围子里面给多拍几瓣大蒜,味儿要重!”
张瘸子听着便是点头哈腰的,已经是眼角都荡漾着笑,他做生意最怕遇到就是点个素汤就什么都不要了,接着就着热汤啃自家干粮的主儿,那才是只能赚点使唤辛苦钱,听得这两位“药老子”的吩咐,在心中已经是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能过手赚的银钱给算了出来,马上就答应着:
“是是,两位爷的吩咐都刻着了,保准忘不了。”
然后便是搓着手干笑道:
“只是咱这小本生意,哪里有一坛一坛的酒卖啊,也不敢拿兑了水的酒来糊弄两位老客,所以只能叫我婆娘去刘二混那边拿他娶媳妇备下来的五年陈,只是刘二混这人乃是死心眼,不赊欠的......”
野猪直接就从肩膀上的褡裢上掏了五两银子出来,很干脆的道:
“你且拿去,我们走的时候再一道结账。”
见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张瘸子立即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一把就将银子捉在了手里面,还拿牙齿咬了咬,眉开眼笑的去了,然后就吆喝着自己的婆娘和本家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懦弱兄弟来帮忙,没多久就将满满一大盆子炖肉放到了桌子上面,又将一只五斤重的黄泥封口的坛子放到了旁边,那大酱炖狗围子色泽红亮,油汪汪的香气扑鼻,一看就令人直咽唾沫。
林封谨与野猪两人逃亡了三天三夜,吃的都是冷食,也早就饥肠辘辘,一闻到了香气以后,立即就把持不住动了筷子,顿时就仿佛是风卷残云一般开动了起来,等到将里面的肉和混合进去烧的土豆吃光,点的五斤葱贴馍馍也是端了上来,林封谨吃了半斤之后就觉得撑得慌,野猪则是用那葱贴馍馍蘸着盆里面的油汤,将剩余的馍馍吃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又叫张瘸子上了一盘花生米,两人才烫着酒慢慢的喝了起来,长途跋涉,喝一些酒有利于血脉循环。这乡间的浊酒虽然口感很一般,却是胜在一个“烈”字,多喝了几杯以后酒意上涌,可以说浑身上下都是暖融融的,格外的舒服。
这时候林封谨耳力非常,发觉周围都是静悄悄的没人,原来张瘸子已经是带着自己的婆娘去了隔壁的兄弟家,这厮也是个奸猾的,私下贪了一碗大酱炖狗围子肉,然后揪了面皮子掺水,煮成了一锅面汤大杂烩,同时张瘸子在买刘二混的窝瓜烧的时候,还叫刘二混送了一壶劣酒,因此便也是借机开荤沾光了。
因为张瘸子怕被林封谨他们撞见自己的也在吃大酱炖狗围子,所以就端着锅子去隔壁的兄弟家一起吃,野猪给的五两银子少说也还有二两银子要找补的,张瘸子甚至都巴不得两人跑掉或者是手脚不干净,这才好赖掉剩余下来的二两银子的找补呢。
趁着周围安静,林封谨便低声道:
“现在大给给交给我们的鸳鸯蛊都还没有动静,看来他们应该是平安逃掉了。”
原来当日冲了出去以后,林封谨在心中一合计,发觉法家乃是锁定了自己进行追踪,在这样的情况下,跟随着自己的人反而会变得十分危险,于是便将跟随自己的三里部卫士召集了起来,让他们朝另外的一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