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边还有一个熟悉我们中原的梁师都在帮忙。”
李秀宁皱着眉头,沉吟着道:“你的意思是……我到了苇泽关以后,要着重对付突厥人,并且防备着梁师都?”
李元吉缓缓点头。
比起突厥人和梁师都,李仲文根本不算什么。
要是没有突厥人和梁师都从中作梗的话,别说李仲文有反意了,就算是真的反了,对大唐也不会有太大的威胁。
所以苇泽关的危险,更多的是来自于突厥人和梁师都,而非李仲文。
李秀宁跟李仲文主仆多年,比在座的其他人都了解李仲文,自然知道仅凭李仲文自己那点能耐,以及那点胆识,是不可能会有反意的。
现在之所以有了反意,也是源自于突厥人和梁师都的支持。
所以她认可李元吉这话,又或者说她在知道了现在苇泽关的情况以后,也是这么想的。
当即,她神色凝重的点着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元吉也点了点头,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道:“阿姊此去苇泽关,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派人给我送封信,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要是突厥人的大军来袭,能挡就挡,挡不了就退守太原。
我会在得到消息的第一刻,调河北道的兵马赶去驰援,亦会亲自率领统军府的兵马赶去驰援。”
李秀宁听到这话,展颜笑道:“元吉,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不等李元吉开口,李秀宁又豪迈的笑道:“我可不是寻常女子,更不是那种只会躲在深闺内绣花的妇人。”
李元吉被李秀宁这话给逗笑了。
李孝恭、任瑰、凌敬也被这话给逗笑了。
不过大家并不是在嘲笑李秀宁,而是饱含善意的在笑。
因为大家都清楚,李秀宁确实如同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也不是一个只会躲在深闺内绣花的妇人。
她是一个奇女子,一个堪比古之妇好的奇女子。
“行了,你也别笑我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有你这么个弟弟,我很高兴。”
李秀宁在大家的笑声中,突然很感性的来了这么一句。
以至于李元吉一下子笑不起来了。
她自己反倒是笑的更开心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我也该走了。父亲给我的旨意是让我出了宗正寺以后,立马赶往苇泽关。我回了趟府,又在你这里待了这么久,再待下去的话,父亲恐怕要派人问责了。”
说完这话,李秀宁像是一个男子一样的抱了抱拳,然后潇洒的离开了凉亭。
李元吉望着李秀宁策马离去的背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他们父子、兄弟的目光如今紧紧的被那个位置锁住了,也不至于让一个被父兄伤的遍体鳞伤的女子去为国戍边。
这种情况不能再出现了。
再出现的话,即便是大唐在他的帮助下变得比历史上还强盛,他依然会觉得抬不起头来。
任瑰望着李秀宁那萧瑟离去的背影,有所触动,忍不住感慨道:“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有些无情了……”
说完这话,下意识的看向了李元吉,似乎想知道李元吉对于他批判李建成和李世民保持着一个怎样的态度。
李元吉自然是没态度,甚至都当没听到他的话。
李孝恭望着李秀宁离去的背影,也深有感触,嚷嚷着道:“你大哥和二哥也太没人情味了吧。你三姊再怎么说也是在为他们奔波,他们不帮忙也就算了,送都不送一下。”
凌敬同样深有感触,只是没说话,不过他很赞成李孝恭的话。
李元吉白了李孝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