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禾会心一笑,吩咐吕嵩将那些铜锭、铜钱搬去滇王宫的内库。
亡承、庄顷看着鱼禾的笑容,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
堆放在祭祀场的金银珠宝瓜分空了以后,鱼禾、亡承、庄顷各自吩咐各自手底下的人将他们分到的战利品收起来,一起进了王宫正殿。
再次进入王宫正殿,正殿内已经被收拾干净。
还摆放了许多案几,案几上准备了水果和酒肉。
鱼禾大马金刀的往主位上一坐,请亡承、庄顷,以及王奋、亡眠,分坐在两旁。
鱼禾举起酒杯,爽朗的笑道:“今日大胜,理应大庆。”
亡承胖胖的大手握着一个小酒杯,肉肉的脸上堆满了灿烂的笑容,“自然得大庆,而且还得大庆三日。”
庄顷点头笑道:“不如我们一起下令,让手底下的人一起大庆三日如何?”
亡承刚要叫好。
鱼禾却没有给他机会,庄顷话音落地以后,鱼禾哭笑不得的道:“那可不行,让你们手底下的兵马在滇池城内祸祸三日,那我这个滇池城还要不要了?”
兵匪兵匪,在严苛的纪律没有出来之前,兵就是匪。
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会安分守己。
在别人的地盘上就可劲祸祸。
特别是攻打城池的时候,每攻下一座城池,他们就会在城池内大肆抢掠,弄的百姓们民不聊生。
领兵的将领为了激励手底下的将士,也经常会纵容手底下的将士去劫掠。
鱼禾能容忍亡承和庄顷的兵马在滇池城内祸祸一日,但是不能容忍他们的兵马祸祸三日。
真要让他们祸祸三日,那滇池城内的百姓估计得被折腾空。
滇池城虽然被誉为西南第一城,可是城内的百姓也不足十万之数。
鱼禾、亡承、庄顷手底下的精兵加杂兵,足有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人欺负十万人,那十万人能完好无损的活着,那就奇怪了。
亡承和庄顷听到鱼禾的话,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鱼禾的担忧。
亡承嘴上叫道:“你也太没劲了……”
却也没继续开口为难鱼禾。
庄顷干脆没说话。
益州郡以后就是他和鱼禾的地盘,将益州郡的百姓折腾的太狠了,回头遭罪的也是他们两个。
亡承可以看热闹不嫌事大,但是他不行。
“举杯!”
鱼禾举着酒杯,邀请亡承和庄顷共饮。
亡承、庄顷举着酒杯陪鱼禾痛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亡承往着鱼禾,哈哈笑着,提议道:“滇王宫虽然打下了,滇王安羌也抓住了,但滇国全境并没有被平定。云南县,以及云南县以西的地方,如今还在贼人手里。
我听闻云南县的那个贼人,跟任贵有关系。
有任贵支持,他的实力应该不弱,要不要我施以援手?”
鱼禾、庄顷微微一愣,齐齐摇头。
亡承向来是无利不起早。
请他施以援手,就必须付出相应的报酬。
鱼禾和庄顷有信心能击溃云南县,以及云南县以西的贼人,所以不需要多花冤枉钱。
亡承见鱼禾、庄顷齐齐拒绝了他,撇着嘴道:“有我帮忙,你们会事半功倍。”
鱼禾没好气的道:“找你帮忙,我们所获的战利品最少也要少获三成。”
亡承瞪着眼叫道:“我是那么贪心的人?”
庄顷瞪了亡承一眼,“你要是不贪心,那你将从滇王宫内分润到的三成钱财还回来。”
亡承果断摇头,道:“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