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他们估计是回不去了。
他们的子嗣留在家中,也是浪费。
打一竿子,说不定就将他们打出来了。
众人听到鱼禾的话,面色各异。
有人神色如常,有人紧皱着眉头,还有人脸上流露出了狂喜。
鱼禾目光在几个目露狂喜的家伙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他敢断定,这几个家伙绝对不是好人。
他提出了这么多要求,用正经手段根本办不到。
这几个家伙还能流露出狂喜的神色,能是好人?
鱼禾多看了他们几眼,目光落在了那些皱着眉头的人身上,“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
有人迟疑了一下,上前了一步,躬身道:“鱼大王,困难肯定有。鱼大王定下的规矩看似简单,可实际上要完成,十分困难。
钱粮方面……”
鱼禾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淡然道:“有困难自己克服,我找你们是让你们帮我壮大益州郡的,不是让你们问我要钱粮的。
各城守军的粮草我会管,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说话的人听到这话,眉头皱成了一团,他咬了咬牙,想说点什么。
但有人却抢先了一步。
“大王肯任用我们这些有罪的人,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我们怎么好意思再跟大王要钱粮?”
说话的是一个微胖的老叟。
能在益州郡这个把汉人当成奴仆的地方吃的这么胖的人,肯定不是简单的角色。
鱼禾知道他,刚才听完他的规矩,面露喜色的几个人当中,就有他。
最先开口的人听到老叟这话,怒目相向。
老叟浑然不惧,他冲着鱼禾拱了拱手,笑问道:“敢问大王,县城内的守军,我们能不能调动?”
一个聪明的坏家伙!
鱼禾心中赞叹了一声,道:“对外可以调动,对内不行。”
老叟又露出了狂喜的神色,他对鱼禾深深的一礼,高声叫道:“臣参见主公!”
鱼禾满意的点头,“今日起,你便是滇池县县令!”
老叟再次一礼,“多谢主公!臣一定不辜负主公信任!”
谢过了鱼禾以后,老叟对着那个刚才冲着他瞪眼的人讥讽道:“各县守军皆在两千人左右。手握两千兵马,还瞅弄不到钱粮,你当什么官?有什么脸为主公效力?”
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气的直哆嗦,恨不得上去抽死这个老家伙。
老叟就像是没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一般,高冷的哼了一声,返回了自己的位置。
其他人心里骂着老叟小人得志,嘴上却高兴的附和着,“说得对!主公将两千兵马交给我们!我们还问主公要钱粮,那就不配为官!”
“主公交代的你到底能不能办,办不了你可以离开。我家中尚有一弟,能完成主公的重托。”
“我家中有一叔,此前在冀州担任曹官,定能完成主公的重托!”
“……”
一个个越说越兴奋,就差将自己家中那些祸害们亲自送到鱼禾面前让鱼禾挑选了。
他们中间又一大部分人是因为贪渎被发配到此地的。
搞钱搞粮是他们最拿手的事情。
他们在穷乡僻壤,都能榨出油来。
在这珍宝无数、野兽成群的益州郡,还怕没钱没粮?
自己人不能祸害,土蛮还不能祸害?毛贼还不能祸害?
带着兵马去捕捉野味,或者带着兵马去杀人放火,还愁弄不到钱粮?
不会捕捉野味,不会杀人放火,种地会不会?
让那两千守军去开荒种地,一年也能收获不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