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10坨黑乎乎的铁疙瘩。
福建水师旗舰万年青号的甲板上,水师提督满面惨色,已不知是该撤还是该轰。来岛家正在京城(今首.尔)与李朝水师开战,他抓紧这个机会一路南下,已先后夺回夷洲、泉.州两处失地。不想,最后一站,这渔村的火力比洋人的大炮还要可怕。
旁边的官兵见提督发呆,硬着头皮道:“提督……提督……那是……邪铁舰……我们,中埋伏了。”
“不可能。”水师提督紧握双拳,“来岛明明在京城,怎么可能在这里埋伏我们。而且来岛的舰队中只有两艘邪铁舰,哪里可能一下子变出10艘!再退一步,他有必要埋伏我们么?!”
“提督……我们撤吧,天公不作美。”
水师提督已经失去了基本判断力,虎目圆瞪,信心满满,愤然道:“别怕,这是敌人的——妖术!”
“………………”官兵只想抄刀子把提督砍了,妖个妹夫啊,这提督脑子已经烧了。
再看那十艘铁甲舰,各配300名水手,单在水手数目上就碾压了现在的水师足足五倍。每艘铁甲舰两侧均有40对巨浆,舱内是唱着劳动号子玩命划浆的窑子水手,在某种程度上,如此巨大的劳.动力野蛮地代替了发动机,铁甲舰以跨时代的可怕速度像疯狗一样扑过来。
“提督……提督,这速度比来岛家还要快!”
“怕什么?轰!我军的曲射炮不是吃素的。”
提督一声令下,福建水师残余舰船纷纷瞄准铁甲舰队,16门火炮一轮齐射。
这次的准头倒是不错,命中了足足4-5发,可这些炮弹除了制造出一定的噪音外,只在铁甲舰上留下了淡淡的火药痕迹,甚至连锈斑都不及。
铁甲舰配备的火炮并不多。尤其在行进的时候,不能以船侧面面对敌人,只有几门船首炮象征性地威压一下。
加农连射炮,作为炮弹火器时代的究极武器,三连发,射程足,谁用谁知道。这些铁甲舰虽然各自只有一门船首炮。可就是这样也能在瞬间中出三次,随着炮口的疯狂抽搐,又一艘大型中国帆船宣布沉没。
这一轮对射。终于将水师提督射醒了。
他呆呆地瘫在船头:“罢了……”
“提督……”
“传令下去,要跳海的跳海,要投降的投降。”
话罢。他便要跳海,留取丹心照汗青。
此时,一艘名为大顺二号的铁甲舰已驶到万年青号很近的地方,一声伟岸的呐喊从对面船头传来。
“大人!!且慢!!!”
提督与众官兵望去,站在那里的是一个梳着西式鞭子的彪悍男子,脸上布满了老航海士的痕迹,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
“这……不是倭人?”提督面对此人的造型微微心惊,既不是秃顶扎起头发的倭人,也不是顶着巨大帽子的高丽货,这种中西结合的造型。难道是……
提督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仅有出国留学的学生才会采用这种造型。
“大人!还记得我张某人么?!”
张大顺死也想不到,与故主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他更想不到,自己竟会热泪盈眶。身处东亚海域,他有种落叶归根的感觉。
水师提督想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即便是原本的张大顺在这里,他也不一定想的起来。
张大顺一种军人的责任感突然沸腾了,他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个揩.老百姓油的兵.匪。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海军。
“原永保号把总——张大顺,给大人请安!!!”张大顺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节。
提督默默呢喃:“张大顺……大顺……”
突然,他如同电击一般跳了起来:“是你?9年前在澳门被逆贼方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