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红也没去躲避,他虚跨脚步硬扛了这么一拳,‘砰’的一下子被搭在肩膀上打的往后趔趄。
但他后退时候稳住重心、调整脚步站稳了。
此时王东强挥拳后在惯性之下往前倾身,王向红眼疾手快抓住机会抬腿一记马步冲拳反向杀上,扭腰挥拳口中厉喝道:“杀!”
这一拳当真是快,拳锋正凿在王东强心口上!
王东强比王东全还壮硕,身高一米八体重怕不是有二百斤。
结果就这么一条黑熊也似的汉子被打的眼前一黑连退了好几步,跟个醉酒狗熊似的晃悠起来。
王向红亦步亦趋跟上去,马步向前出拳如开炮:‘砰!砰!砰!’
连续三拳上去,王东全又是连退好几步,双腿一软倒在礁石滩上,捂着心口窝愣是连个惨叫声都没能发出来!
后面跟来的几个人头皮发麻,他们诧异而惶恐的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王支书来了?”
“怎么跟王支书打起来了!”
他们想给同族报仇,可又畏惧王向红的威名,一时之间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旁边的王家青年赶紧给他们一个台阶往下走:“别别别、别跟王支书打,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咱其实都是一个祖宗、咱用的还是一套的辈分!”
“行了、行了,王支书你别发火了,大全和强子是一时糊涂了……”
“麻痹,你们忘了62年南海鲣鱼大会战上王支书一条鱼叉杆子捅翻了南蛮子多少人吗?”
大胆骄傲的给王忆介绍。
他说以前渔业资源丰富鱼获多,渔汛大会战都是赶在渔汛期然后汇聚全国各地的船队进行捕捞作业。
期间大家伙要抢鱼获、抢丰收,最后大会战要进行战果统计,根据统计来定工分、给奖励。
这样不同地区的船队抢夺鱼获资源的时候难免起争端,大家伙都是火爆脾气,一言不合就要用动手来解决争端。
南海盛产鲣鱼,62年鲣鱼大会战是在南海地区,翁洲以公社为单位组织了几十条船队发兵南海。
然后就在外地海域上发生了这样一次冲突,冲突一方是长龙公社的船队一方是南海本地的船队。
南海本地的船队上人多且是在自己地盘上,这样他们想以人多欺负人少,抢占引发冲突的鲣鱼群。
长龙公社船队人少也就罢了,他们还是在外地,难免心里没底不硬气。
就在对方嚣张的时候,王向红抿着嘴拿了一条鱼叉出去。
渔业大会战终究是为了国家抢鱼获,不可能闹出人命甚至不会见血,大家伙只是好勇斗狠一番罢了。
所以看见王向红拎着锋利的鱼叉出来,对面的渔家汉子根本不怕,还纷纷挺起胸膛让他来扎。
王向红站在两群人之间沉默的去掉了鱼叉头,只留下鱼叉的槐木木柄在手中。
他当时冲着对面划拉了一圈招招手,然后自己一个人冲进至少三十人的对手里头。
接着他以槐木长柄当刺刀,一声‘杀’喊出去就是戳倒一个人,三十多条汉子愣是近不了他身,让他一人戳翻了一多半,剩下的被戳得狼奔豕突、抱头鼠窜。
说起当年那一战,大胆依然激情澎湃、热血沸腾:
“那年我才18,头一次离开咱东海去外人的海域,本来我去了外地一直心里头不踏实,惴惴不安的,总怕让人给欺负了。”
“支书一根鱼叉杆子捅翻了当地十几号人后,我一下子来自信了,再也不怕被人欺负!”
王祥海也说:“对,现在你到南海那个公社提起福海王支书这名头,汉子们眼里满满的都是敬畏。”
王忆看着前方沙滩上被海风吹动的衣衫飘荡的王向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