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华望见手底王牌给人一肘打趴,悄悄有点心疼,可嘴上却不服输道:“卢振亭输了,泰国佬也不见有多强。”
他稍稍用言语刺了东莞达一下,东莞达脸上却不见胆怯:“刘少,泰国佬会在第十招戳瞎那个西装仔的一对眼!”
“放心买赢就好!”
刘鉴雄阴郁的目光扫过马夫华:“你不是内地佬一定能打赢?”
他再捏着雪茄,转向东莞达讲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别再落我面子了!”
马夫华给刘鉴雄屌了一句,脸色讪讪的收住声。他和刘鉴雄说了一声“对唔住”,便寻借口离开茶座区。
这一次他没有抓住机会抱住刘少的大腿,倒不如去看看刚揾来的新血怎样了。要是给人打的太重几个上不了场,那才是损失重大!找了跟没找一样!
东莞达额头上也不禁冒出细细的汗珠。
事实证明,大老板的腿可没那么好抱。有钱的阔佬们出手大方,脾气更是火爆。一个晚上落两次大老板的面子?他可是真是担待不起。
偏偏刘鉴雄下注的金额很大,也不是他一个前三擂小经纪能兜住底的。要是泰国佬再输给西装仔,他估计也不会有好下场。
这就是傍上大老板的风险,赚就有得赚,死就死很惨。实力不够谈什么都假的。
东莞达擦擦汗。
有点后悔夸下海口了。
江铭杰身家不如“风扇刘”,以小弟姿态跟在“风扇刘”身旁,望见“风扇刘”脸色愠怒,当即出声劝解道:“刘少,别跟这些小角色见识,我觉得拳擂就好刺激,以后一定陪您跟来城寨多睇拳赛。”
“至于输输赢赢个几十万,小钱晒,不值得发火。”
这下刘鉴雄才放缓脸色,端起茶盏,呼出长期:“唔是钱不钱的话题,我们来城寨钱可以输,面子不能落。”
“算啦,算啦,是我看错这个小经理,下次带你到更高级的擂台,睇他们打生打死,买他们生死…”
“不过,这个西装仔我看的真系很不爽哇,今晚抠他眼珠子下来!”
刘鉴雄看见退场的霍东青,扯扯嘴角,眼神非常阴毒。
江铭杰坐在旁边低头浅饮一杯茶,他大致能猜到刘鉴雄为什么会盯住西装仔了。落他面子只是个由头,最关键是刘鉴雄生的丑,西装仔长的靓,两人又穿住同一个牌子的同款西装。
哇,这形象差得有多大?偏偏刘鉴雄是坐在台上呼来喝去的大阔佬,西装仔又是在台上打生打死,社会差距又有多大?
这种社会差距使刘鉴雄生出巨大的自豪感,决不允许有什么低阶级的乐色,比如城寨擂台上的打仔有超过、乃至和他一样的地方。
如果有?那就是要死!打残!以此来展现自己的优越!这就是大阔佬们心底最大的恶,来自阶级的看低与蔑视。
所以,江铭杰很懂的刘鉴雄的心态,也很认同刘鉴雄的想法。他劝刘鉴雄消消火气可不是大发善心,而是觉得自己两人来消费,没必要发火。
“好啊,抠下他的眼珠子。”江铭杰寻常且坚定的附和着朋友。
东莞达在旁又忍不住开始擦汗,而且越擦汗越多,越多越要擦……
天台拳擂暂时进入半小时的休整期,霍东青穿着西装来到拳手休息区,鸭王超马上给人递来毛巾。
他很自然的接过毛巾擦擦头发,再擦掉西装上的尘土。
远处几个富婆看的满脸花痴,要流口水。
鸭王超则上下打量着霍东青,仿佛看着宝藏般,不知他怎么打拳西装都不会乱。
这可不是西装有什么特殊效果,而是霍东青在动手前会解开两颗领扣,再加上蔡李佛打法灵活,“分、定、寸”,没有大开大合的动作,所以西装保持的非常合身不会崩坏。
“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