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亲戚脸色僵硬地干咳了两声:
“我突然想起,这个点我该去接孩子放学了。”
“是啊!”
其他亲戚也心领神会地附和道:
“家里衣服还没洗。”
“老婆快下班了,我得回去去买菜。”
一时之间,在场的众位亲戚全都成了爱老婆、疼孩子、喜欢做家务的居家好男人。
“大哥。”
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像是躲瘟疫一样向着医院外面逃去:
“再见!”
“王八蛋!”
见到这众叛亲离、人走茶凉的景象,中年男人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都给我回来!”
“表面兄弟,都是一帮子表面兄弟!”
不管他哭喊得怎么用力,都没有一个亲戚理他。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一个对自己亲爹都这么冷血的家伙,和亲戚的关系又能好到哪去?
“救我、快救我!”
中年男人哭得涕泗横流,只能趴在地上对周围的医生护士竭力喊道:
“快把我的腿治好!”
“我不想当残疾人啊!”
“额...”
医生护士们面面相觑,却是迟迟没有人上前帮忙: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他是一个已经有了医闹黑历史的无赖,哪家医院敢收治这种病人?
“咳咳...这个吧...”
一个医生站了出来,又腆着脸说道:
“先生你先冷静一下。”
“肢体失能不是什么需要抢救的急症,耽误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
“至于治病的事,不好意思啊!”
“我们医院的床位早就满了,实在是不能收治更多病人了。”
“你就滚...”
“就到别的医院看病吧!”
.......................................
中年男人最终还是走了。
是被医院保安架走的。
医生们毕竟好心,在中年男人被请出去的时候还特地帮他垫付了足额的出租车费,保证他能一滚就能滚到天边。
至于他以后看病的事...
医生们的脸上都不由露出了一抹快意的坏笑:
当地的医疗系统都是相互认识、且有着密切交流的。
像他这种如狗屎一般黏人恶心的医闹无赖,分分钟就能在整个澄州市、甚至是整个之江省的各家医院里出名。
这中年男人若是想要找到一个愿意自己收治的医院,指不定要废上多少功夫。
不能怪医院和医生冷漠无情,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
见到这大快人心的景象,围观群众的心中都不由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不过,余庆却还是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家伙...”
“怎么就自己废了呢?”
“难道,还真有什么恶有恶报的事情?”
余庆心中疑虑不止,然后...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便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将惊诧的目光投向了杜衡。
杜衡感受到了余庆眼中的疑问。
他也没有隐瞒什么,只是不露声色地走到余庆身旁,向余庆亮出了自己手里藏着的几根晶莹剔透、隐匿无形的冰针:
“没错。”
“是我做的。”
“我刚刚用冰针封住了他腰部的穴位,暂时压住了他的脊髓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