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交谈,而且直等到卫燃关上门放下帘子,坐在梅苏特身旁的凳子上的时候,这个身材高瘦的男人,这才低声说道,“我们要快点行动了,在月底之前,我们必须离开才行,否则一旦我们被送去挖矿,就再也别想离开了。”
“现在还缺什么东西?”伊霍尔低声问道。
闻言,梅苏特将手伸进那摞木板的缝隙里,从里面一番摸索之后,掏出个卫燃看着无比眼熟的马毛皮记事本翻了几页,指着物资清单书说道,“我们还需要蜡烛和一顶帐篷,另外还需要保暖的兽皮和防身用的猎枪。”
“就差这些了吗?”伊霍尔低声问道。
“就差这些了”梅苏特点点头,将那记事本又塞回了木板缝隙,“缺了任何一样,我们都没办法活着离开。”
“可是蜡烛有什么...”
伊霍尔话音未落,房门再次被推开,手里拎着饭盒的二鬼子战俘安德烈也走了进来。
见状,伊霍尔立刻改换了口风说道,“刚刚送来的那些挽马的马掌有不少也已经松了。”
“明天我们早点起来吧”
梅苏特说着,已经站起身,跟在情绪明显不太好的安德烈身后走进了隔壁的宿舍。
见状,卫燃和伊霍尔也不分先后的起身,跟着钻进了宿舍。
假意给自己的水壶灌上热水耽误了些时间,卫燃等其余三人上床之后,也总算是知道,自己的床位在梅苏特的正上方,和他脚对脚的另一张上铺,躺着的则是明天就要去挖矿的安德烈。
再看看自己的床上,除了破破烂烂的被褥之外,唯一还算像样的私人物品,便是一个固定在原木墙壁上的木头盒子里放着的,一把鹿角柄材质的芬兰小刀,以及一个还剩下一瓶底伏特加的玻璃酒瓶子。
仰头喝光了瓶子里剩下的那一口伏特加,卫燃盖上毯子闭上了眼睛,暗暗琢磨着刚刚梅苏特和伊霍尔的对话,以及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战俘们和帕宁以及谢尔盖融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