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五十来岁,穿着一条棕色皮围裙的老男人,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三个看着能有十七八岁,同样穿着皮围裙的壮小伙子的。
“年轻人,你需要帮助吗?”这老人离着老远便用德语热情的大声问道。
“当然!先生!”
卫燃直起腰轻轻拍了拍车顶无奈的说道,“我的车子似乎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爆胎了。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换一条轮胎,我的车子里并没有备胎。”
“当然没问题!”
这个身材敦实的老先生话音未落,他身后的那些小伙子们已经一拥而上,合力推着卫燃租来的轿车“开”进了车间里。
“谢谢您的帮助,我该怎么称呼您?”卫燃按照华夏人的习惯,主动给对方散了一颗香烟问道。
“库尔特·霍勒”
这老先生接过香烟任由卫燃帮忙点燃,猛吸了一口之后指着身后那座能有四五十米长的车间说道,“我是这座汽车改装厂的老板,进来坐坐吧,那些棒小伙子们很快就能帮你把轮胎修好了。还有,你怎么称呼?你看起来不像是奥地利人。”
“我叫维克多,来自华夏。”卫燃跟着对方一边往车间里走一边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华夏?维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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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家伙扭头看了眼卫燃,不太确定的说道,“我确信我从未见过华夏人,但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有些熟悉?”
“可能对你们来说,华夏人都长的差不多吧。”
卫燃故作平常的说道,随后不等对方说些什么,便无缝衔接的转移了话题,“霍勒先生,这些面包车都是准备出售的吗?”
“它们都是非卖品”
自称叫做库尔特·霍勒的老先生并没有详细解释,只是招呼着卫燃跟着他走进了这座汽修厂。
相比外面覆盖的那一层过于茂盛的攀墙植物,这车间里面倒是格外的干净和明亮。
根本没管那辆已经被举升机架起来的瘸腿儿轿车,卫燃跟着库尔特·霍勒一边往里走着,一边也在打量着这座略显繁忙的车间。
一路走来,最吸引他注意力的仅有两样东西。
其一,是周围墙壁上挂着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照片。
这些照片或是单人或是合影,照片里的人也多是一些20多岁的年轻人,他们要么穿着学士服站在某座高校的门口,要么穿着白大褂站在一片废墟的周围。
但无一例外,他看到的所有照片里的年轻人,他们无论男女,脸上都挂着灿烂却又无比坚定的笑容。
其二,让他格外在意的,是一辆经过重度改装的718型平茨高尔越野车。
它整体是常见且并不起眼的白色,车身之上还绘制着不少寓意十足的图案。
那些图案里有一朵脸盆大小的雪绒花,有同样大小的缝纫机图案,也有摇篮、热气球、蝙蝠和苍蝇的图案,却唯独没有无国界医生又或者诸如红新月之类的标志。
不由自主的,卫燃便停住了脚步,在那位霍勒先生略显诧异的目光中,快步走到了这辆越野车的身旁。
隔着前挡风玻璃,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安装的无线电台、喊话器、导航电脑等等高科技设备。
他更能清楚的看到两样像是精神传承的东西——挂在手动排挡杆上的一枚漂亮的兔儿骑蓝眼睛吊坠,以及副驾驶手套箱上,一个专用卡座上固定着的橘红色宝利来600型拍立得相机。
往车尾走了几步,视线穿过打开的尾门,他可以清楚的后排车厢里紧密布置的各种医疗设备,以及头顶的小型无影灯,乃至那张并不算大的诊疗床和周围各处裸露的管线。
显然,这辆车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