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不少为求仙而来之人,看到金丹大修这般毫无尊严的跪地,那身上浮动的灵光和释放的灵威,似都变得不太真实,不由都瞪大了双眼,脑海一片空白,追求的信仰仿佛也开始动摇。
“前辈!晚辈丹宗长老罗化天,谨遵前辈命令,一盏茶内赶至此地聆听前辈教诲!”
就在这时,罗化天垂首之间无比恭谨的一句话,将所有人的心神拉回现实。
前辈?
原来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青年,竟是连金丹大修都要尊称一声前辈的高人。
只是,能令金丹大修都不惜行跪拜大礼的,又会是何种境界?难不成是元婴真君?
诸多反应过来的练气修士,浑身一个激灵,腿脚发软,毫不犹豫也跟着纷纷跪拜了下去。
真君当面,那就如陆地真仙,更莫说金丹大修都跪了,一众练气小修谁敢站着。
这一瞬间,连惨叫的乾丹上人也懵了,不敢置信看着同样跪在了自己身旁的师尊。
强烈心悸感,顿时令他瞳孔收缩,冷汗直往外冒,双膝的痛苦都在这一刻变得微不足道。
这一刻,陈登鸣的淡定从容模样,陈登鸣的平淡言语,所有的平淡形象,齐齐重叠,在他脑海形成万千个轰雷般炸响
“罗化天!”
依旧是那么平淡的声音,从陈登鸣的口中道出。
金丹罗化天和弟子乾丹上人均是身躯轻颤,立即俯耳恭听,心里像揣了个兔子似的,咚咚跳着。
仿佛这平淡声音能决生死,好比天雷天威。
“晚辈罗化天在,请前辈教诲!”罗华天心尖儿都因惊惧在战栗,却必须佯装镇定和恭敬,希冀以态度挽回。
他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甚至都隐约猜出了陈登鸣的身份,那是足以令他肝胆骇裂的身份。
陈登鸣目光平静,负手而立道,“你弟子所犯罪行,方才皆已道出,你虽不在场,却也必然知晓,你可认罪?”
乾丹上人两眼呆愣了片晌,神色一片恐惧,而后一片茫然,那是对生的茫然,对死的茫然。
罗化天很想问乾丹承认的是什么罪行。
但此刻他脑子里的神经比弹棉弓上的牛筋还绷得紧巴,触及到陈登鸣那平淡却威严的目光,就感到不知所措,唯有嗫喏道。
“晚,晚辈认罪!晚辈教导弟子无方,险些酿成大过!请.”
他话语还未说完,陈登鸣已是双目横扫而过,一股无比强横的神念登时震入乾丹上人体内。
“干预朝政,死罪!”
乾丹上人霎时双目充血,整个脑袋似诡异的膨胀了一倍,血管从皮肤下如蚯蚓隆起,浑身血管都似要爆炸般的,当场栽头倒地,身子抽搐了两下,就此气绝。
一位筑基修士,就这么被一眼瞪死了。
如此恐怖的杀人手段,直将在场目睹之人骇得心肝儿发颤。
罗化天倒吸一口凉气,愣愣跪在原地,不敢去看弟子,也没有吭声,脸上那几块横肉绷得像牛腱子般紧,心沉坠得像灌满了铅。
他很清楚,既然乾丹的罪行都已暴露,那么他也将难逃一死。
因为乾丹所有的行动,都由他直接下达指示。
元婴真君,不会看不清这一点。
已经从空中降落下来的世子白守宏惊颤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脑海中仿佛不断有什么模糊的画面闪过。
只感到面前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却令人高山仰止的前辈,还有其身旁戴着面纱的前辈,似透着一些似曾相识的熟悉。
“罗化天!”
陈登鸣目光骤地扫向罗化天,眼见对方局促不安,仿佛坐在针尖上,突然笑了笑,摇头道。
“我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