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知晓嬴元度这句话,是对他身后的那两位说的。不过他却毫不在乎:“我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总之你嬴元度有什么手段,尽可使出来,让本公看看成色。”
直到嬴冲远去,嬴元度依然直视着嬴冲的背影,略有些出神。而嬴世继,这时才终于踱步上前。
“他一个将死之人,元度兄又何必与他费这口舌?”
嬴元度却这摇头道:“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之前你我都太轻敌了。且我总有预感,这个竖子,只怕没那么容易解决,必有依仗!总之多做些准备,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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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冲回到车内,也感觉不对劲。不对劲的不是嬴元度,而是嬴世继。
方才他这二叔一直不说话,冷漠得过分。当时看他的眼神,就好似看死人一般。
若换成其他时候,嬴冲顶多稍觉奇怪,而不会生出怀疑。而那炼神壶内石碑中,却有着一件还未发生的事——十一月二十九日子时,安国公府遇袭!嬴福,嬴如,赢意三人战死,安西伯赢定重伤,其余侍卫,共死伤一百七十四人!
他这个二叔,莫非是知道些什么?
嬴冲想了片刻,就又摇头,无论这些人什么样的手段,他兵来将挡便是。自己这一世,可不同于安王那一世的孤立无援,势单力薄。
等他刚回过神,嬴冲就见嬴月儿,正往自己投以异样的眼神。一闪而逝,让嬴冲几以为是错觉,然后嬴月儿就偏开头去。
嬴冲见状不由一乐:“很佩服是么?对付这些杂碎,你爹还是有两手的。”
“佩服?是你想多了!少得意忘形——”
嬴月儿哼了一声,不想看嬴冲那得瑟的模样。可在心里,却是一丝丝崇拜的心绪滋生。
心想这家伙,果然不愧是与她父亲同源而生,三十年后能够独霸西秦,绝非侥幸。哪怕是没有她,没有这次的回归,这家伙多半还是能将这什么王籍嬴元度之辈,全数斗跨。
在自己那一世,父亲是借助安国公府的惨案,将京兆府尹王焕章赶下了台,从而破局,为二姑赢得了一线生机。
而这一世,安国公府遇袭没有发生,父亲他却一样能翻云覆雨,距离扳倒王焕章,仅仅只差一步。
“稍后到轻云楼后,你们都小心一些,最近可能会出事。”
嬴冲没得意太久,只是须臾,就已清醒了过来:“尤其是后面那两位,绝不容有失!”
吩咐完后,嬴冲见九月与嬴月儿都已提起了精神,外面的张承业与张义以及一众安国府护卫,也是凝神警惕,便也放下了心。
离开皇宫御道之后,一行人就已收七了国公府的仪仗,将那什么回避肃静的牌子,都丢入到前面二辆马车里。
嬴冲原本是打算轻车简从,尽快赶至轻云楼的。他在宫里面耽误了一两刻时间,已经快失约迟到。可当他的车,堪堪快到轻云楼的时候,对面却同样有着几辆马车,正对向驶来。不但那些护卫一个个精神抖搂,鲜衣怒马,甚至还在这闹市区域,摆出了全副仪仗,威风凛凛。
嬴冲颇为好奇,这是谁啊?居然敢在齐王家的轻云楼面前摆谱?再当他掀开车帘之后,就赫然望见了‘神戟候’的字样。
这使他一阵哑然,心知这必是神戟候方无恨那家伙,在得知他要在轻云楼饮宴的消息后,特意来寻他麻烦了。
果不其然,当两支车队交汇后,立时就把这条路,堵得水泄不通。
嬴冲倒是有意让路,可问题是对面,完全没有领情的意思,几辆车在街上几乎是一字摆上,把前路彻底堵死。
“这里是安国公府车架!”
前面的张义,彬彬有礼的说着:“贵府若有急事可以先行!若无事则请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