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面色微变:“谷云舒?你怎会在这?”
“这句话我也想问,叶小师妹怎么会在此间?”
那少女上下看着叶云紫,然后神情恍悟道:“有些明白了,你身上这么多镇元钉,该不会是得罪了那位安国公吧?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一到咸阳城就单枪匹马的杀过去,要替天行道?你脸上怎么发红了?该不会真是这样?感觉好蠢——”
又‘啧啧’笑道:“这样的机会可真难得,我谷云舒是不是该趁机报一报,被师妹你追杀千里之仇。”
叶云紫一声轻哼,不想与此女说话。眼见那书房前的十几个护卫都没反应,显是被某种术法遮蔽,根本就未发现此女存在,她便欲出言示警。
可结果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谷云舒从后面捂住了唇,后者低低浅笑:“别呀,你这一叫,我可就待不下去了。安心,安心,在别人的家里,舒儿不会拿你怎样的,多少要给这主人家一点情面是不?即便真要寻你叶云紫的麻烦,舒儿我又何需趁人之危,借力于他人?似你这样的傻丫头,随随便便就可拿下,亲自动手,岂不更快活些?”
叶云紫不说话,死死咬着唇。谷云舒也放开了手,然后就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书房之内:“居然是十三名天位!这咸阳城里的权贵,若知这位国公手里,竟有着这样的实力,怕是都要惊到掉落大牙?不知多少人,会为此惊惧不安。”
叶云紫却觉不解,这嬴冲如今贵为安国公,又出身武阳嬴,有这样的实力,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当日如得知此人已经承爵安国府,绝不会那般莽撞。
“云紫妹妹,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当初入城之时,你到底是听了谁的挑拨,要去寻他的麻烦?”
谷云舒淡淡扫了她一眼,神情似有些无语:“换我是你,必定要将那人抓来,狠狠揍上一顿不可。”
叶云紫依旧不言不语,只双手紧握。事到如今,她如何能不知,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那天自己若出了什么事,又或者书房里的那个恶鬼被她伤到。只怕他们二人间,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人唯独没想到的是那嬴冲的部属中,竟有人认得她身份,所以手下留情了。
“罢了,谁不知你叶小妹,就是这样的性情。”
谷云舒摇了摇头,接着竟又好心的为叶云紫解释着;“寻常的二等世阀,有个二三十名天位效力,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可这位国公不同呢,那家伙继承国公的第一天起,就已破宗除族,割袍断亲,自建安国嬴氏,与武阳嬴翻脸相向。所以屋里面这些天位,多半都是他自己经营得来的势力,与武阳嬴氏无关。”
叶云紫闻言顿时怔住,心中波澜微兴。她虽因专心修行之故,不通世事,可也知晓,一个没有宗族依靠之人,想要经营出一个拥有十数名天位的势力,是何等的艰难。
书房里的那个少年,竟已有着与秦山剑派,近乎等同的实力。
“你如知他承爵之时,武脉已废,那就只会更惊讶。”
谷云舒说完这句,却并未见叶云紫脸上有意外之色,顿知此女早知此事。不过她估计也就仅此而已了,此女所知应当极其有限。
“人都说此子荒唐纨绔,浪荡不羁。可自从其承爵安国公之后,所做的事情,每一桩都使人膛目结舌。襄国公王籍,那是何等的聪明?可与这位交手时,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那三皇子与朝中二位政事堂执政勾结,又是何等之势大?可也同样溃不成军——”
正说着话,谷云舒的面色就骤然一变,双手正在结着的印决悠止,带着叶云紫一个闪身,退出了足足五六丈。到了此处,叶云紫就见他们所立之处,赫然出了一个深坑。观其痕迹,竟似是被一把巨锤硬生生的砸成了这形状。
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