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心绪,瞬即就被魏无忌强压了下去,目透冷冽之色:“五年之前,本王就该宰了你!”
嬴冲闻言驻足,笑嘻嘻的回过了身:“这句话,魏兄你总算说出口了?既然心里是这般想的,又何需假惺惺的?不嫌无趣?”
魏无忌双目微眯:“其实本王这里,亦有一言回敬,关东洛州本为魏土,是四百七十四年前,被秦强夺!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则举刀枪这句,孤亦深有同感!秦军如敢再踏入洛州,我煌煌大魏必使尔等,如嬴神通一般折戟沉沙场!”
“然而四千年前,魏国本为晋土,魏氏以下犯上,得以分晋!如今天下七雄,只有秦楚燕三国乃是正朔!”
嬴冲又随意的摆了摆手:“且这些话,可待你安然逃出函谷关再说!本王说到做到,这次狩猎,必定全力而为。那白王府,只是开始而已。”
魏无忌眼角抽搐,狩猎?这是把他信陵王魏无忌,当成猎物么?一声嗤笑,他亦转身拂袖:“希望不久后,武安郡王还能如此自信!”
然而当他策马远离数里之后,那眼眸之内,却有一丝青光显现。手中握着的马鞭,亦是扭曲到不成模样。
“孤必杀此子!”
※※※※无独有偶,在武安郡王家的那座高台之上,嬴冲也是咬牙切齿。
“他别想活着逃出秦境!”
“此事只怕不易。”
郭嘉在旁泼着冷水:“魏无忌底蕴深厚,又是有备而来,此时其麾下必是强者如云,又有太学主,西方大帝等人为羽翼,想要杀之谈何容易?且那裴氏等人,也不会容殿下得手。”
又摇着头道:“之前白王府一役,殿下是出其不意,才能重创信陵王。可如今他已有备,想要得手怕是不易。”
嬴冲一声轻哼,并未反驳,只道:“不管这许多!即便最终杀不得他,本王也要从他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他知郭嘉之语,乃是实言。自己想要动魏无忌,难如登天。
就不说太学主与西方大帝等人,魏无忌麾下那位王府大总管魏忠贤,亦非弱者。
那也是一位伪开国,据说实力不在米朝天之下!
这次明面上虽未跟过来,可只从今日太学主现身雍州,就可知秦境之内,必定有新的伪开国入局。使得嬴高与越倾城二人,不得不分心旁顾。
不过他嬴冲,也没有因此就停手的道理。
叶凌雪则有些忧心的问:“夫君,就真不惧魏国起兵攻秦?”
她出身将门,不会说‘一旦两国交战,必定生灵涂炭’这样的蠢话。可却知此时的大秦,已承受不起太大的动荡。
“他们不敢!”
嬴冲摇了摇头,转手就将一张文书,递给了妻子:“魏国攻卫失利,折兵损将二十万人。之前其国中亦有灾情变乱,规模虽逊于大秦北境,可因大魏几家世阀内斗激烈。此时魏之处境,不比我大秦强上多少。”
叶凌雪不用去看,就已明白了过来。秦境上游大水,下游处的赵魏又能好到哪去?
以眼下秦魏二国的情形,双方都不愿轻启战事。不过大秦这边,似更占优。只需守住了函谷关,就可稳据胜势。
故而她夫君,这次可放心大胆的对信陵王出手。能够宰掉信陵王,是最好不过,不能的话,也可削断魏无忌的几条得力臂膀,
再以嬴冲的性情,今日本不该做这打草惊蛇之举,之所以说这些话,必定是另有所图,而非是为一时快意。
嬴冲解释完后,便又问郭嘉:“那地下灵脉的事情,查得怎样了?”
“这所谓的地脉阵坛,应是出自三十年前守正道人的手笔,如今只是被人利用。”
郭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学生仔细查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