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臭水沟里的垃圾,也配与本公说话?”
闻得这句,周衍的脸色不禁也是微青。他被逐出天水周氏,虽是出于自愿,且如今看来,这选择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周氏而言,都是上上之策,可终究是他心里的一个心结,不愿触碰。
至于‘臭水沟里的垃圾’一词,则是他现今的官职‘护渠中郎将’。这点周衍倒是不怎么在乎,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这嬴去病就曾百般设法,为其妻弟谋求过南城的护渠中郎将之职。
周衍心中已恼恨万分,可眼前这位,终究是皇子之尊。只能一声轻哼,沉默不语。
而那嬴去病,依然是紧紧注目着嬴冲:“嬴冲你还未答我,究竟是否要与我家不死不休?”
嬴冲的眼神,也同样浮出了几分阴戾。他自己无妨,被嬴去病骂了也不会少块肉,却见不得自家好友被人羞辱。
且嬴去病的问题,不是显而易见?就是因双方已然不死不休了,赢放鹤才会对薛寿下手,极力要将对方打入万劫不复之境。
嬴去病已无意皇位,这三年来便为朝中各家势力代言,挑头与武安王府为敌,冲锋陷阵。
因其身份,武安王府暂时拿之无可奈何。可这位毕竟非是孤家寡人,他不能拿这嬴去病怎么样,可从薛氏那边下手,一样能予以回敬。
如今这位不好好反省,居然还敢上门质问,真是反了天了,
换成是一年前,他会毫不犹豫的一拳打过去,可现在么——
仔细想了想,嬴冲就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当下便也侧过头,一副很是嫌弃的模样:“本王不愿与早泄之人说话!”
此言道出,周衍与薛平贵同在场众人,都是愕然无声。
而嬴去病亦是一阵懵懂,然后当反应过来之后,他一身血液,都全往脸上集中,头顶之上,更隐隐有热气蒸腾。双拳紧握,神情狰狞:“嬴冲,你胆敢再说一次?”
“本王不愿与早泄之人说话!”
嬴冲哼哼的笑,仍不去看嬴去病,语气轻蔑:“说了你待怎地?”
心想若这嬴去病如敢动手,那就最好不过。自己正可光明正大,将之揍一顿。这可不是自己不爱惜即将出世的宝宝,而是被形势所逼,实在没办法。
嬴去病气怒攻心,下意识的就把手臂抬起。可随即这位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家拳头,再望望嬴冲的手,最终还是明智的把手放了下来。正因双方武力差距太过悬殊,所以那太政殿前画壁涂鸦之事,他一直都没敢寻这位算账。
深吸了一口气,嬴去病尽力使自己保持着冷静:“你这是血口喷人,恶语中伤!无凭无据,凭什么来污蔑本公?”
嬴冲则一阵错愕:“污蔑么?可那是齐王殿下说的,还白纸黑字的留下凭证,说你嬴去病定是早泄无疑。要不三皇子你去京兆府告我?本王会拉齐王上堂作证的。”
听到此处,薛平贵就再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知此事的缘由,三年前齐王嬴控鹤为了安然脱身,除了红线女暂时受制于嬴冲之外,还格外给了嬴冲二千万金的欠条。
只是待天圣帝回归之后,那位陛下却无情的将梨园收缴。于是嬴控鹤就打算赖账不还,不愿还钱了。这也是太政殿前照壁上,那‘嬴、控、鹤、你、欠、钱、不、还’的来由。
后来这位齐王被逼到没办法,又因梨园的生意他已没法做了,便卖了几个消息给嬴冲,冲抵欠金。
恰好那时候嬴去病正在朝中闹得欢畅,领袖群臣大力攻讦北方宗党。于是齐王就将嬴去病早泄之事卖给了嬴冲,以冲抵千万金。随后就有了嬴冲再次涂鸦,写下‘嬴、去、病、是、早、泄’几字。当时可谓震撼朝野,嬴去病的狼狈恨怒,他至今都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