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实在是嚣狂之至,不知所谓!不过话说回来,此子的本事,也确实了得。今**布下此局,你就不担心那岳羽逃脱,打上门来?”
说到此处时,老者是神情异样的,上下望了阑无忧一眼。忧容之内,又隐含着几分未明之意,
“贵宗祖师,不是已经出手,代我等遮掩了这天机么?”
说出此言时,阑无忧的神情,仍是镇定如故道:“其实在我而言,他能否逃生都无所谓。本人自有保命的筹码,倒是你们这些参与之人,还需小心为妙。那岳羽肯为一个女人,斩绝离尘宗上下,事后未必就肯与你们讲道理!”
老者的神情,顿时微变。良久之后,才深呼了一口气,面上又恢复了几分笑意道:“其实也无需担忧,无忧道友如此杀局。此子断难以逃生。只需能将他重创,天下修士,皆会群起而攻之——”
他话里虽是说得洒脱,可指甲却已是深深扣入肉内。岳羽三十余年,便已名声鹊起,横扫北荒。几年间经历的数战,也都是震惊当世。以一人之力,独战中原诸宗,尤能大胜而返,给人的意外,实在太多。这十年时间,天知道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渐渐的,老者眼内已是透出几分恨戾之色。
阑无忧仿似未见,只唇角噙着笑意,继续推演着这天下气运变幻。
然后仅仅片刻之后,他的神情便又转为凝然。那老者见状微讶,也看向了身前那圆盘巨图。只见北面幽冀方向的那层青气,虽是缩小了许多。却更为浓厚凝实。渐渐的,那红色兵戈杀伐之气,再无法动摇其分毫——
老者的神情顿时一怔,许久之后,才目光茫然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岳羽不在,四宗合力,又有诸宗暗助。广陵宗的气运,怎可能不降反升?”
那阑无忧的眼神,亦多了几分疑惑。他凝眉思索了片刻,忽又取出了一快明黄色的圆珠,而后冷声道:“百灵子道友,且助我一臂之力!”
说话间,这明黄色圆珠已是被阑无忧,催动至那幽州某坐灵山上空,而后无数淡白色的透明蜃气,从中喷涌出来。
那百灵子亦是心领神会,催动法力,加持于那圆珠之上。使那蜃气扩张到二十丈方圆,
然后一些隐隐约约的影像,出现在这蜃气之内,又逐渐清晰。
只见此处,赫然是近两万修士,立于空中。隐隐结成大阵、而在其内,竟是只有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影。
那女子只有十八九岁,穿着一身广陵宗天青色道袍,面容明媚可人,却又偏偏冰冷如霜。手中托着一座雪白色的五层宝塔,内中刮出无数的霜雪寒风。在身周十丈之外,凝成了一层冰蓝色的坚凝冰幕。
那冰幕之外,赫然是无数的宝光闪烁,又有万余道浩荡剑气,纵横交错,斩击而来。可这半息之内,却只激出了一片片雪霜,难动这冰幕分毫。
那女子只是微微蹙眉,身躯一阵轻晃,那五层宝塔,亦是光泽稍稍黯淡。居然连面色,都不曾有丝毫变化。
“好仙宝!”
百灵子先是一阵惊叹,而后眼里的神色是犹疑不定:“这女子是谁?只大乘初境之修为,却分明法力浩大,肉身强绝,可比拟散仙,我等此前,却从未听说过?广陵宗除岳羽之外,何时出了这等强绝人物——”
阑无忧目光阴沉,再催法力,使那影像更为清晰。而后把视线,转向女子的身旁,那个满面虬须,看起来是极其憨厚的壮硕男子。身旁同样有着几件宝物,两口巨斧,盘绕身周。手中则握着一块玉圭,纹刻着九头麒麟图案。光是其上的那些符文,便令人是只觉是玄奥无比。
也不知为何,从方才看到此人起。阑无忧便只觉此人。比之那女子,更为危险,亦更加的难测。
而下一刻,二人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