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今日即便我有心在真华面前讨好,也必定受我几位堂兄阻碍。若是事有
不成,反倒是日子更为难过。我看那真华,似乎也无意于此!”
岳羽听得是微微一哂,心忖原来不止是人族如此,便连龙族也是如是!即便同一血
脉,也有利益冲突之处。
怪不得自帝俊陨落之后,妖族一脉便被人族死死压制。这四海龙族虽是财雄势大,
却始终未有与人族一争之力。
他懒得再听,将那河图洛书拓印入神魂之后,便又走向另一方桌。刚准备将眼前这
指南书图纸,也一并记下。西方却又传来那老者声音道:“小少爷说得也是!既然
这正途不可取,也就走邪道。几日之前,真华公主曾拜托老奴,让我助她出宫往东
昆仑一游,说是要见识一番,那里的上古昆仑九连锁心大阵——”
岳羽心头微跳,这老者此刻的语气,是无比阴冷,满蕴恶意。
几乎不用去猜,便已大约能猜知此人,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左侧,那边角处一个方桌。其上正是昆仑九连锁心大阵,当年万
仙之首东王公用昆仑镜***。以之独抗妖巫二族,足足九日之后,这才不敌身陨——
难不成那东昆仑之颠,仍旧还有残阵留存不成?
那年轻人闻言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片刻之后,才猛地摇了摇头道:“此事不妥,
你我如何能行此龌龊之事?再说即便事成,只怕也免不了敖闰雷霆之怒。那时你我
都无法善了!”
“大丈夫行事,当不拘小节!”
灵伯全然不为所动,声音里也无半点起伏波动:“这昆仑九连锁心大阵的阵图,是
你一位堂兄送来,似乎欲引真华出去。我这里也最多只是推波助澜。料来那敖闰,
也怪不到我头上。小主人你也不用去做那恶人,反倒可救她真华一命——”
那年轻人微微一怔,接着是一阵迟疑。灵伯却又接着道:“再说即便敖闰发觉了如
何?取得元**华,便已是超阶之属,受四灵之首庇佑。那敖闰莫非还真敢动手不
愁,除了把真华下嫁之外,他敖闰还有何法?最多也就是老奴受些皮肉之苦,他同
样不敢杀我!”
楼下顿时又是一阵长久的沉寂,那年轻人是既未又未否决,半晌之后,却又把话题
转向了别处。
那灵伯也未再催,又嘘寒问暖了一阵,才与这年轻人双双离开。
而片刻之后,岳羽的身影,也是步下楼来。看了那门口一眼,不由是微微摇头,接
着是毫不客气,便将此地的诸多灵宝,卷去了大约小半。倒非是他贪心,这些见不
得光的东西,再多也是无用。
目的只是为掩护这昆仑残镜与玄水天灵珠而已,藏在一大群失物之中,旁人也难推
算到他头上。
不过岳羽面上,此刻却是惭愧无比。
“罪过!罪过!今日借我这些藏珍一用,来日岳羽必定为你消灾解难。这些东西,
日后亦必定三倍归还,算是欠你西海龙族一份因果——”
自我安慰了一番,岳羽却是自己也觉有些不好意思。今日之事,怎么也算不上是一
个‘借’字,应该算是强取豪夺才对。
不告而取谓之贼,他前些日子,才这般骂过别人,却不意今日,也要做则窃取之事。
不过这西海龙族一脉,将如此之多的灵珍,藏在宝阁之内,却又偏生自己不用,实
在是令人怨念。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