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芸娘身姿袅袅婷婷地,随着轩辕依人离去,宗守只觉是脑仁一阵阵发胀,头疼无比。
李芸娘的那些话,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烦恼的却是这门婚事,似乎即便他主动退婚,也都未必能退得掉。
什么名字倒过来念就是仁义,这轩辕依人的性情,还真是有些古怪。
自己那位‘父王’在时,还不依不饶嚷着要退婚。如今他前途黯淡,身处险境,却反倒是凑了过来。
看这情形,似乎还跟定了自己。
这女孩的脑袋,莫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不过,上霄宗的嫡传弟子?听在耳里,怎么就这么令人不爽?
说来也巧,记得不久前,他还为雷法之事,想起过这个当世大宗。今日刚回城,就与这个以雷术念法,著称于世的大宗门扯上关系。
回过神,旁边的初雪,此刻已是气得身躯微微发抖,牙关紧咬,小脸紧绷着不吭声。
尹阳的目光,则是闪烁不定。许久之后,才不屑地一声轻哂:“久闻玄山城城主轩辕通义薄云天,一诺九鼎。如今看来,却也是个背信弃义之辈。”
说这句话时,尹阳也不避忌,更未收声。后院中,那尚未远去的李芸娘,立时一股气机勃发。片刻之后,又收住了声息。
只一声冷哼传来:“徒逞口舌之利,尔等若定要不知死活,那也由得你们。日后若有什么不测之事,莫怪我李芸娘言之不预——”
宗守本是哑然失笑,听到后面一句,面色就陡然一沉,寒意森然。
这个婚约,他并不在乎。然而他此生最恼的,就是被人威胁。
上霄宗?
宗守暗自一声冷笑,不屑地微微摇头。见尹阳已是怒不可遏,便直接开口问道:“尹叔,我先前要你准备的东西,可已经买到了?”
尹阳果然被岔开了注意力,一怔之后,便恭敬答道:“世子吩咐的药鼎好寻,几天前就已经买来,只是那银丝碳,市面极少,半日之前,才凑齐数目。如今都已经放入少主房内。”
宗守微微颔首,面上透出了一丝喜色。这婚事什么的,都可暂时放下,也不着急。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早点把那丹药练出来,解决自己的双脉之身,尽快恢复前世的实力。
既然又想起那灵器之事,宗守微微犹豫,才又开口:“尹叔,若是可能,最好能在旬日之内。替我找一口灵兵过来。无论是何种类,只需买来就行。若是寻不到,可以换作高阶符兵,最好是绘有雷符——”
尹阳神情一怔,这灵兵,只有出窍与先天境之上的武修和灵师,才可使用。
自家少主索要此物,似乎还太早了。而且这等样的宝物,价值无算。云圣城内,只怕总共不到十口。
至于雷系符兵,倒是易寻。不过天狐宗家的血脉,素来都精擅幻术,购买水系的符兵,岂不更好?
正要询问,却只见宗守,早已是翩翩然地,走入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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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轩辕依人与李芸娘,是毫不客气地在这院子里住下。而且前者所据之地,正是在宗守房间之旁,说是方便就近保护。不过选定了地方后,此二女却又立时离去,全不知去向。
宗守对此女已是无语,干脆不去理睬,直接在自己房内,摆开炼丹的架势。
先是以兽晶与灵墨符笔,布下了一个聚灵符阵,将尹阳买来的鼎炉,放在最中央处。
前者他学过,因聚灵之符,对修武也颇有益处,故此宗守专研极深。
他前世没有师傅,无论是武修之道,还是符箓,都是从书中自学。
而在来这个时代之前,已早不拘泥于那典籍中所叙,糅合了诸多来自诸方世界的符箓的传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