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要科举么?也没见大乾,好到哪去!”
“这可是传承万年之制!缔造数代盛事,好处岂是你这蛮夷之民能知?”
“你等诽谤漫骂,待我大乾大胜而回,看君上他会如此处置你等!”
“哈哈,只怕他没这机会了——”
“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吾何惧一死?”
却也有人,聚在一旁小声议论,并不参与争执各人面上,都待着愁意
“大商重农,士农工商若然胜了,却不知我等这些人,该如何自处会否被那些世家权臣盘剥?”
“如今的大乾,虽是政体荒唐了些只真无需担忧被那些权贵为难勒索只需有足够财力,我等甚至可左右国政换成大商,却就不一定了”
“诸位还是不用侥幸了,我便是从中原迁移至此如今的大商,门阀如虎,诸官如狼我等这些人在他们眼中,就如代宰羔羊,任人鱼肉”
“可惜,君上不受捐赠,也不说加税若为此战,我即便捐献半数家产,也是情愿!”
“没这么严重,即便败了还有十数万里的云海——”
此时在今雨楼内,只有一处仍是寂静无声此处坐着的三人,都是在默然不语,静静的听着
其中两位,面貌都是年近三旬旁边侧坐的一人,则是十六七岁少年,举止却极其老成,神情肃穆
“阳明兄,你觉如何?这商乾之战,最后胜负谁属”
说这句话的,座南朝北,肌肤黝黑,却面貌不凡此时言中,带着几分请教之意
“文蔚你这句话问我何用?
那被以字相称,被唤为阳明之人,此时摇头失笑,不过神情随即又认真了起来
“大商如今的情形,文蔚你又不是不知?天下粮库,其实是十室九空一千八百万大军,听起来是声威雄壮可大商历年积蓄的粮草,却最多只能供应刹那月所需而再观这大乾,我等见过有人心忧战局,有人肆意漫骂,却可曾有人担忧过衣粮?”
那‘文蔚’却也是绝顶聪明之人,立时就已领会其意:“如此说来,阳明兄其实不看好大商?认为继续拖下去,大商是必败无疑?”
大乾子民,无衣食之患说明这场大战,还远未超过大乾国立能支撑的极限
而据他所知,如今中原境内百姓流离,一些地方更是肌殍遍野
非是因天灾,而是因**
“我观孔瑶用兵,极有章法,不愧是盖世名帅别说一月,再给大商半年,也未必能突破闽河”
那‘阳明’手执着酒杯,若有所思道:“陛下战前不知,此时也应该察觉困境,必定会谋求破局再观那位大乾国君,视乎也无意再拖下去所以这一战,还存着变数料来胜负定在旬日之内不过守仁,依然是看那位大乾国君陛下他,只怕不是对手——”
那‘文蔚’顿时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寒气知晓他眼前的这一位,不但是文才冠绝云界武道兵法,也同样是世间顶尖,绝不逊色于世人所谓的天才
尤其是兵法,同辈之人论兵,无人是他对手每每有战事时,此人论断,绝无有不中之时
虽自嘲是纸上谈兵,可在‘文蔚’的眼里看来,他这位好友,绝非是那种只能夸夸其谈之辈
若能统百万兵,征战沙超说不定也孔瑶一类的人物
下马可治政,上马可领兵,乃是全才
那一手弓术,更连圣境强者,在千里之内,亦可诛杀!
大商以六倍之军临敌,这位竟是料定了大商必败
这一战,可是关系着云界霸权争夺,中原南疆,究竟谁属
若真如其所料,这个天下,怕是即将大变——
旁边那少年,此刻却略有些不服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