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十二。

此时某中年妇女已经陷入了沉思，口中不断喃喃道：“中餐、牛排、海鲜、日料、法式……”

后面两个听都听不懂，也听不出有多好吃，所以直接排除。

还剩三个选项，就好选多了。

殷女侠忽然看向程云：“站长，海鲜是不是就有很多很多鱼啊？牛排是不是就是牛身上的啊？”

听到后半句，小萝莉也抬起了头。

程云点头：“差不多。”

殷女侠舔了舔嘴巴，心中已有决断了。

约莫二十分钟后。

程云仰躺在沙发上发呆，今天早晨有点凉，他穿了一件针织衫。针织衫是好几年前和唐清焰一起买的，到现在起了很多小球球。小萝莉便蹲坐在他身边，不断用小爪子抓着他衣服上的小球球。

边上的程烟看得一脸羡慕。

程秋雅和俞点小姑娘从楼上走了下来。

程秋雅一开口就问道：“程烟，你过几天要满十八了吧？”

程烟闻言一怔，接着皱起了眉：“干什么？”

“你到时候怎么安排？”

“没安排！”

“嗯？”

“……”

“不请同学朋友吃个饭、出去唱唱KTV什么的么？姐姐也去蹭顿饭吃蹭点歌唱啊，还可以给你长点脸。你想想你们在KTV唱歌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活生生的大明星……想想都带劲！”

“还没想过……”程烟翻了个白眼

她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觉得心好累，她是一个很怕麻烦也不太喜欢交际的人。但偏偏这大半年来宿舍有三个人都过了生日，都请她吃过饭，她不请又好像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我们一家人也得吃个饭吧？姐姐买单！”二堂姐浑身铜臭味！

“再看吧……”程烟还是觉得心累。

“唔，好吧。”程秋雅看着她，又忽然来了点感慨，“一不留神你都成年了。”

“是啊。”程云也点头道，伸手摸了摸程烟的头又被程烟打了一巴掌，但他也不在意，“想当初还是个一点都不听话一点都不懂事的小妹子，一转眼都可以……”

“都可以怎么样？独立生活吗？”程烟冷声道。

“都可以去网吧上网了。”程云说。

“……”程烟便没有吭声了。

对于这个十八岁生日，程烟是想过蛮多的，甚至昨晚上还梦到了，这对她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但她想的或梦的内容却和一般十七八岁的少女不同，没有英俊帅气温柔体贴的男主角、发到朋友圈里的奢侈晚餐或很多值钱的惹眼的生日礼物之类的光是想着都让她觉得不舒服的东西。

有时候是程云结婚了但她大学还没毕业，然后程云就完全倒向了那个女的，她就变成一个人。

有时候是程云被唐清影抢走了，那个不要脸的还在她面前炫耀：诶你不是不让我泡姐夫吗，你阻拦呀，你看现在姐夫还是被我弄到手了哈哈哈哈……

有时候是程云对她说：你已经成年了，长大了，可以独立了，我就不再是你的监护人了……

有时候……

忽然，像是幻想的成真了一般，程云转过头，带着征询的语气对她说道：“等你满了十八岁之后，你那些我替你保管着的钱是由我接着帮你保管还是……”

程烟面色很冷，站起身就往楼上走去：“我上楼了！”

程云一愣：“你不去健身房了？”

“不去！”

“那你去不去接程……”

话还没说完，程烟的身影就已消失在楼道转角处，留下程云呆呆的张着嘴巴。

程秋雅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