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酒店。
邹父邹母的房间在凌晨还一直亮着。
邹母从浴室出来时,邹父正坐在床头吸烟,深吸一口吐个烟圈,深吸一口吐个烟圈。
看了邹父一眼,邹母来到床头,掀开被子,躺床上就问:“还在想呢?”
“是呀,不想不行,脑子乱的很,我活了四十多年,都没用过这么多钱,心里有些忐忑。”邹父感叹。
邹母笑了,“你就是那石缝里的泥鳅,没见过世面,所以患得患失,看看女儿,现在比你镇定多了。”
邹父回嘴,“别说你很高尚,我们家这趟去欧洲,吃、喝、买,一个月起码花了58万,再加上今天小义送的礼物,加起来就一百多万了,我心里都一笔一笔记着的,我们邹家往上数五代,都没积累过这么多财富。
你再看看村里的邻居,平日里借个几十、一百都拮据的很,我怎么也没想过,一个月我们一家子就花了一百多万。
这可是一百多万。”
面对这现实,邹母无力反驳,想想就这么用了一百多万,虽然是花小义的钱,而且花在自己一家人身上,但还是心疼的厉害。
不过邹母天生看的开些,自己没能力的事情就不会去想,静默良久后,就安慰说:“都是自己女婿真心孝敬你的,你还在这作妖干什么呢?让女儿和小义看到了可不好,还会以为我们不满足了。”
邹父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揉了揉太阳穴就担心地说:“女婿,要是小义是我们一家的女婿就好了。
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愁,我呀,就是担心霞子现在死心塌地跟着小义,别到头来受了委屈。”
邹母蹙眉,“都这样了,你少说两句,我看小义这个态度,是不会放手上村那个女人的。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女儿喜欢他,也一早就知道这个情况,却还要跟着他,我们还是别去做这个恶人。
只要小义对女儿好,别的咱都不挑了。
有时候想想咱爸说的话也是在理,这世界有本事的男人,没几个安分守己的。我们单位那些小领导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更何况,女儿从高中开始,就一直跟小义公开同住在一起,在名分上至少占据大优势。”
邹父叹气,“要是只有上村的那祯,我也没那么担心,毕竟你女儿像你,也不是吃素的,两人斗了这么些年,谁也没见吃亏。
可你不懂啊,我就担心还有其她女人插足,别到时候,女儿也好,那个那祯也好,都成了牺牲品。”
听到丈夫这话,邹母顿时睡意全无,一骨碌坐起来就追问:“这是什么意思?听你这话,似乎小义还有其她女人?”
邹父转头看了会媳妇,最后点了点头。
邹母瞬间感觉要爆炸,气急地问:“是谁?”
“这个人你认识。”
“我认识?”
“认识,和霞子是同学,来过我们家的。”
“你说的是李伊莱吗?我知道这姑娘老早就喜欢小义,可不对啊,听女儿说,没成。”邹母说到这,忽的脑子里闪出一个人影,错愕问:
“你不会说的是米珈这姑娘吧?”
邹父一脸认真,“就是她。”
“啊?”邹母很是惊讶,“这,这,这米珈...,你确定?”
“确定。”邹父解释说:“前几天我在阳台上看海,偶然听到冷秀和霞子躲在角落里说这事。
说女儿来欧洲这段时间,米珈同小义住一起,米珈的妈妈也在,有人看见后才通风报的信。”
“米珈妈妈也在?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打算结婚,公开见岳母娘吗?”
邹父闭上眼睛,慢慢说道:“这我不清楚,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