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颖回答:“在。”
话到这,两姐妹互相瞧瞧,突然断了,没就这个问题说下去。
过了好会,大姑小声问:“你进了婷婷卧室没?”
黄颖点头。
大姑感慨:“你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黄颖说:“是我低估了卢安的魅力。”
大姑摇头:“不是你低估了卢安的魅力,而是你和婷婷换位思考没彻底。婷婷今年才20不到。”
黄颖眉毛拧巴在了一起。
大姑说:“走吧,不早了,婷婷应该洗完澡了,我们进屋。”
黄颖抬头瞄眼二楼画室,跟着进了门。
另一边。
校园小道上,俞莞之一脸明媚地打量四周,对南大别有风味的夜景看得入神。
卢安则落后半步,亦步亦趋慢慢跟随,一幅保镖模样。
不过这个保镖只是形似而神不是。
尤其是他那双眼睛,一开始还好,同样在欣赏夜色,可到底是在南大呆了一年多了,这些景色看久了就没新鲜感了。后面不知不觉全放在了前边的女人身上。
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如此来来回回好几遍。
偶尔目光还会胆大妄为,掠过手臂往前面的胸口看过去,尽管由于角度原因只能看到一个侧面轮廓,可对于美艳人寰的俞莞之来说,仅仅是一个侧面的突出也足够引人遐想,让人心生臆念,浮想联翩。
而像俞莞之这般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后面的卢安在看自己呢?
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目光游弋在自己身上呢?
或许,卢安此刻在心中还产生了某些不可对外言说的小心思。
这个小男人,以前看自己的时候还很收敛,看自己的目光虽然带着青春年少的慕艾之色,却最多偶尔一瞥,然后匆匆移开。
甚至自己主动逗他玩时,都不敢久视,容易脸红。
而现在,好似变了,好似一切都生了变化。
俞莞之暗暗在琢磨,他看自己眼神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幻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羞涩过渡到了如今的肆意妄为?
也许肆意妄为形容过了些,但绝对不止大大方方这么简单。
她思索了许久,最后明悟过来:一切的改变是从那个夜晚开始的。
一个月前,两人亲吻过,突破了正常友谊范畴,改变了他的心性。
其实,改变的何止是这个小男人,俞莞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某些改变。
比如,这个月她在有意识地回绝卢安,不见他,不联系他,拿画送钥匙都是借用陆青之手。
还比如,今天下午接到他的“求救”电话时,她立即推掉了手头的所有工作,来之前还精心挑选了衣服,化了淡妆。
再比如,她在来路上有些自责今天的举动时,她是如此开导自己的:每个女人的青春有限,最美的年华至多也就能保持二三十年,自己这么美丽优雅,与其一个人关起门来孤芳自赏,还不如收获他的惊叹目光。
至少,这个小男人和她亲吻过。
给过她无法忘却的美好回忆。
思绪飘啊飘,飘着飘着,俞莞之忽然问:“听说你同别人合伙开了个服装品牌,你以的眼光,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声音很轻,犹如山涧的小溪流水,在山野高旷之间叮咚流淌。
但还是精准无比地传入了卢安耳朵中。
卢安下意识说出了心里话:“好看。”
俞莞之轻轻嗯了一声,脸上勾勒出些许笑意,脚步愈发轻快了几分。
前行一阵,她又冷不丁问:“我的衣服好看,还是人更好看?”
卢安懵圈了,纠结半晌后,选择了坦诚:“人更好看。”
这一问一答,看似在问人和衣服